尽管制止得很及时,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那不只是阮昭昭的痛处,也是阮皓杨的。

    阮皓杨心情不好原路回了学校周遭的酒吧。

    一瓶酒一瓶酒灌下去,少年脸也红了。

    昔日不愿想起的记忆如同洪水—

    那天烟花升起,他还在外面看了一会儿。

    他妈妈刚刚离开。

    这麽多年,家里条件一直不好,妈妈的身T不好也不能挣钱,看了他爸不少脸sE。

    活脱脱一个仆人的样子,连洗衣机都不用,什麽衣服都手洗。

    这麽多年他看着他妈一直受了不少的苦—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如今走了,也好。

    他买了东西之後离开,路走得格外顺利,一道都很安静。

    这样热闹的节日,却觉得寂寥。

    转动钥匙开门。

    客厅一览无余没有人。

    睡了吗?

    不应该啊。

    皓杨换了拖鞋,尝试叫了一声:“姐,爸—”

    也没有回应。

    少年突然警觉了一下,脚步虚晃。

    迅速从厨房里抄了一把刀,三步并作两步推开了卧室的门。

    那是他一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一个场景,成了他心口最不能提及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