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极度的欢喜过后,李三爷瞥了一眼这马厩,心中不免愤愤。

    “此等马厩,怎能配上爷的宝驹!”

    虽然在工部任个闲职,耳濡目染之下,李三爷还是会些工图设计。

    挽起衣袖立刻就要回院子亲自着笔改造马厩,亲随清风连忙跟着伺候。

    出马厩前还瞅了一眼,声声叹息,这等良驹也只有屈于这宝砌的屋檐之下,哎~

    李三爷回了明月居,路过正房时,见几个婆子嬷嬷守在外面,不免皱眉,唤来清风询问情况。

    清风知道三爷这性子,只好捡了无关紧要的说。

    只道,二房嫡出的六姑娘如今的六姑奶奶过来叙旧,其余的一概不知。

    李三爷看着铺开的白鹿纸,一金一寸,原本极乐的心情却陡转直下,忿忿不平。

    只是受了孔孟的熏陶,没骂出那难听的话来。

    “打着叙旧的幌子,指不定的过来诉苦。”

    “要是真的苦也就算了,可她呢?仗着爷姑娘的名号嫁了好人家不说,整日的在婆家作威作福,哪是个妇人该有的做派?”

    “别以为爷不知道,受了爷姑娘的恩惠,还趾高气昂说着皖姐儿的闲话,跟她那整天哭哭啼啼惹人厌的母亲一个做派!”

    “真要是觉得皖姐儿对不起她们二房,那就别吃皖姐儿用皖姐儿的呀!”

    “这些年皖姐儿供着整个公府的用度也就不说了,那东平伯府算哪根葱,居然舔着脸的靠着媳妇银子用度。还在京都豪横起来,不就是个破落了两代的伯府,做个寿宴硬是弄出了王府的气势。

    谁不知道,那白花花银子哪个不是从咱们府里抠出来的,也就他们家脸皮厚!”

    “这二房的怡姐儿以为她作威作福靠的什么?难道是她那哭哭啼啼整日阴阳怪气的母亲不成?还不是靠着爷姑娘的名号和月月奉上的银子。”

    “爷就没见过这种拎不清的女子,东平伯府要不是看上那丰厚嫁妆,能娶这糟心的婆娘?”

    “反正,以后荣哥儿娶媳妇,爷得擦亮眼睛,这种糟心的女子,还有那不要脸的婆家,纷纷不要!”

    清风在那点头,眼睛却瞄向桌上的白鹿纸,自家爷虽嘴上说个不停,但是手中动作不减,才三两句,这一富丽堂皇的马厩便跃然纸上。

    不得不说,三爷虽一事无成,但这工笔画却无人能出其右。

    “拿去拿去,就照着这个弄。派个妥帖的人去大嫂那里打个招呼,银子不用公家的,爷自个掏腰包。”

    最后一句话说得那叫十分硬气过分豪横,清风在心中吐吐舌头。不都是五姑娘的银子?还能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