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笑的前俯后仰:“公子,您还当我是待字闺中的小女孩儿呢?您……是想空手套白狼?”

    男人像是被猜中了心事,在众目睽睽之下脸色红的难堪,气急败坏冲着居高临下站着的凌霜嚷道:“你是雏儿吗?值得我花那么大的价钱吗?”

    凌霜倒是不愠不怒,笑的魅惑:“你说呢?”

    “我猜啊,早不是了吧,被哪个男人破了?”

    第二次过来的那俩个男人倒是哈哈一笑:“血夜莺,我知道你价钱高,来,给爷换首歌儿……”

    三个男人又不约而同的笑,凌霜冷笑一身,此时的歌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似乎正等待她这个主演给他们演一场好戏好让他们不枉来着歌厅一趟。

    混混挑衅,流氓调戏,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夜场这种场所不足为怪,甚至可以说是司空见惯,饶是人们看惯了这样的戏也还是觉得乐此不疲,灯红酒绿啊,人,来这里就是为了热闹。

    盯着无数嘲讽的目光,凌霜冷笑着大步走到台前:“行,说吧唱什么?但,公子还望您多捧场啊!”凌霜倒是答应的干脆。

    那三个男人笑的更奸了,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胜过一个猥琐,随即争先恐后的尽量往台子前面凑,冲着凌霜贼笑着说道:“来……大爷唱一句,你唱一句。”

    凌霜一怔,但是选择了退步:“行啊,你唱!”

    男人清了清嗓子,猥琐的放开了嗓子,一出口,歌曲就带有污浊性,是一首山歌,凌霜听不懂却能清楚大致意思的山歌:

    上起云云起花,

    ……

    豆荚缠坏包谷树

    娇妹缠坏后生家。

    娇妹洗碗碗重碗

    娇妹床上人重人

    三个男人相互交替的唱,一人一句,唱的歌厅的人跟着也起哄,一哄而笑,男人接着又一人一句的唱,歌厅的气氛被点燃了,等三个男人唱完之后,歌厅上百号人心有灵犀似得都停了下来,赤……裸……裸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凌霜。

    “该你了,唱啊,你唱啊……”声音此起彼伏,数百号人,各种身份的男女,一下子兴致盎然,歌厅更热闹了,被推上了高……潮。

    凌霜没动,愣愣的站着,这首山歌的内容如果是平常唱给人听,也许一些在“那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的人根本就听不出来里面的玄机撒,但是此时,又是此景,长期混迹于夜场的人可都是那方面“天天赋禀”,所以,男人一张口,歌厅内所有的人都反应过来了。

    许久,凌霜觉察到他们都在笑,台上台下,角落里,大厅内,做音乐伴奏的,或者是客人都在笑,唯有凌霜脸色微微酡红,屈辱的站在台上很不是滋味儿,明明那无数嘲讽的目光已经如刀子一般割在她的脸上,心口上了,明明自己已经几乎苟延残喘了,可是她还必须笑着,她在陪笑。

    凌霜并没有乱了分寸,淡笑着,那笑不由得让人觉得有些诡异,她又一大步跨到台下,与男人所处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男人垂涎欲滴,亟不可待的朝凌霜伸出来了肮脏的手,凌霜眼疾手快,身子灵活的侧了一下,男人的手扑了个空。

    “来啊,跟着唱啊,唱……豆荚缠坏包谷树娇妹缠坏后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