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沈温晚牌打的很硬,而且专打对门,说是“打对门,不死人”;下家胡九河也是有牌就砸,管上了就给沈温晚送小牌;上家姜听云的打牌风格更绝,他是有小的也不爱出,宁可和下家同归于尽。

    最后杨以德一边叹气,一边对周德权说道:“你在我这待太久了不合适,你先走吧,咱们回头在联系。”

    周德权一走,牌局五缺一,在唐山也很难再找出来会打砸六家的人了。杨以德终于算是解脱了。

    姜听云站起来说道:“正好牌局也散了,我想去睡一觉。晚上我和张先生还得再去一趟高家。今天正好高占英去了天津,我想去翻翻他的屋里有没有有用的东西。

    今天高占英那院应该没有少儿不宜的节目,沈温晚你也跟着吧,在外面给我们放风。胡九河,今天暂时换换,你就和杨以德睡在一屋吧。”

    晚饭的时候,在四比一的民主投票之后,大家要求老板菜还是昨天的菜,但是所有的菜就不要加蒜苔了。

    难得回到家乡的杨以德有些垂头丧气,好在善解人意的老板单给他抄了一个小份的鸡蛋肉片炒蒜苔。

    晚饭过后,姜听云和张三立约定好先睡一小觉,等二点的时候再一起出发。

    差一刻两点的时候姜听云和张三立就起床了,穿好夜行衣后喝了口水。不多时,门上响起了几下轻轻的敲门声,姜听云知道这是沈温晚来了。

    张三立带着两个人,熟练地在黑夜中穿行,不多时就到了高家的小院。

    三个人搭在墙上观察了一会儿,确定左右没人后,姜听云和张三立翻入院内,沈温晚则跃到房上去放风。

    姜听云来到门前,掏出一根铁丝,对着门捣鼓了两三分钟打开了铜锁,推门走入房中。张三立也紧跟着姜听云进入房中。

    姜听云看着转身关门的张三立小声地说道:“我去,忘了今天是跟着您来的。开锁这活哪用我来呀?开了半天,是不是丢人了?”

    张三立笑了笑,说道:“客观的说,还是高于行业平均水平的。而且不用特别工具,敢用铁丝撬锁本身就是高手的玩法。在哪学的撬锁技术呀?”

    姜听云道:“没特意学撬锁。我是唐门的,制锁开锁也算是基础课程吧。师父只让用铁丝,说这样才能锻炼手上的感觉。”

    张三立道:“对,你师父说的没错。这样练对暗器功夫也有好处。你这轻功和开锁都很有功底,很有当飞贼的潜质呀!”

    姜听云道:“您别开玩笑了,我要当一名遵纪守法的大学生,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张三立道:“这不是前几年被杨厅长关在监狱里的那个周先生说的吗?”

    姜听云道:“他和鲁迅先生都是我的偶像。咱回头再聊吧,先找找东西。”

    开始动手之后,张三立再次显示了“民国第二飞贼”的专业性。

    一摞书用眼轻轻一扫,就知道哪本里夹了纸条;一排抽屉打开稍微一看,就知道哪个的垫子底下藏了东西。

    床铺底下藏的日本春宫图、衣柜里面藏的日式房中术,就连皮鞋底下藏得私房钱都被张三立翻了出来。

    姜听云和张三立简单地翻了一下,发现了一个日记本和几张书信和本案关系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