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迟缓了两三秒,夏至想到,苏晓还是告诉韩峻熙了。也对,他是她丈夫,他有权利知道。

    “要喝水吗?”他没等她回答,拎起暖水瓶往床头柜上的一只马克杯中倒了半杯水——她家里的杯子。他把她住院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收拾过来了。

    “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他说着,把水杯端到了她唇边。

    她轻叹一口气,既是不想说话,也是口干得说不出话,想低头嘬一口水,结果上唇刚一碰到水就被烫得清醒了过来。

    她猛地把杯子推开,洒出的水溅到她胸前的病号服上,胸口一片刺痛,然后湿哒哒地粘着。

    “太烫了吗?”他急忙放下杯子,扯了块纸巾替她擦拭,但衣服已经湿透了,“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不用了。”她说着伸手拉出几片纸巾,垫在了衣服和皮肤之间。

    她往被子里缩,整个人特别嗜睡,腹部的疼痛也拉扯着她往梦境深渊坠落。

    韩峻熙的声音偏偏阻挡着她入睡:“你上个星期就已经知道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样很危险你知道吗?手术多拖一天,对你身体的影响就会大一分。你觉得我做得不好,你打我骂我,你不能作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