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虔诚的神乐欧式建筑,处处都透露着色情,颓废。

    酒吧的夜景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那种细细地,浅浅地,滴落在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中,慢慢的沉下去,最后,与之同流合污。

    路岑赶到酒吧时,陈笑生已经在吧台等他了。

    陈笑生两年前带过他,也是拳王,现在已经退役了,一身病痛。靠着曾经的战绩也算过的风生水起。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形容贫富的差距,今天用在这,就很适合,想起这句话,让人突然就不喜欢这样活色生香的感觉了。

    陈笑生察觉到路岑坐过来,打了声响指,又指了下自己的杯子,向酒保示意,来一杯一样的。

    拍拍路岑肩膀大笑着:“行啊,你小子,新生代拳王,没想到咱们俱乐部算是世袭制啊。”

    路岑接过酒杯,没去搭理这句玩笑话,而是问:“嫂子怎么样了?”

    “一切平安,你有了小侄女。”说起这个陈笑生发自内心的自豪呢,凑成一个“好”字了。

    端起酒,路岑用酒杯跟陈笑生吧台上的酒杯碰了一下说:“那恭喜了。”

    “对了,你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找到12年前的一个保姆,说是车祸后两年小翊连连生病,周广德没有办法,送到别的地方养病,就再也没有回来,套路如出一辙,弄了个养子,现在偶尔回家。”陈笑生叙述。

    路岑皱眉,难道自己的保险金不够了,又故技重施?

    “我知道了。”路岑回答道。

    想想就可笑,还以为这个畜生会有点良知,毕竟小翊是他的亲儿子,没想到还是被送走了,是死是活都是个迷。

    氛围有点压抑,陈笑生也被他老婆的电话叫走,路岑都想淬他一口,这点事在电话里不能说,非要来酒吧。

    酒快要见底,路岑被隔壁卡座的响动吸引了视线。

    那个被拖走的人十分不情愿,一直在挣扎,其实在酒吧里面发生捡尸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更何况还还是个GAY吧。

    陈笑生自然不是GAY,只是路岑经常自己在这里喝酒,陈笑生习惯性约在这里。

    路岑不打算多管闲事,当喝的烂醉的人挣扎回身时,路岑略微看了一眼,总觉得有点眼熟,定睛一看,皱了下眉,认出了这人,不就是那个啃鸡爪的小和尚嘛。

    路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点酒之前陈笑生就已经付过钱了,所以他打算直接走,他才不会多管闲事。

    路岑屁股刚离开座位没有5秒钟,看到旁边的景象,忍不住咬牙咒骂了一口,“他妈的!”回身向尚怀希走去。

    三步并作两步,及时抓住要强行打晕尚怀希的那个手臂,歪头挑眉轻笑的说道:“哥们,捡尸的我见多了,这种事也讲究个你情我愿,硬捡就不太好了吧,更何况明显人家不愿意走啊。”

    那人本来还想大骂路岑多管闲事,回头看到路岑强壮的身形,硬是一个屁没有放出来,毕竟拳王体格还是摆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