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过来。”小卖部的老板娘是个胖大婶，我们都很怕她，因为她满脸横肉，对我们小孩子很凶。
甚至有人说，她经常在算账的时候偷偷多收人家钱，是个“奸商”。
总之，我不喜欢她，我觉得她一定也不喜欢我。
可是那天，她分明在对我笑。
我觉得自己不该过去，可我心里痒痒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把那一整张贴纸摘了下来，递到我手里。
“拿回去玩吧。”她说。
为什么…我整个人都傻了，她不是“奸商”吗？
那时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一点。我只记得，回家之后，在楼上。我看到远处钢厂，国旗在灰色的天空中高高飘荡。
那般鲜艳，几乎是这座灰蒙蒙城市里唯一的光。
我打开黑白电视，小小的方盒子里闪烁着无数雪花，呲啦作响。
我用手掰着天线，以往都是有用的，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我期待的光影始终没有出现。
大概是看不了还珠格格了。
我坐在沙发上，秒针咔咔转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有点儿困了。
天很冷，有暖气也不管用，我忍不住缩成一团。
打了个哈欠，望向窗外。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
“生生，生生…”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有人在外面用力敲门。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的是李阿姨。
她在爸爸他们煤矿对面的棉纺厂工作，她老公周叔是我爸爸的同事。
她脸色发白，我听到她颤抖着对我说：
“生生，去看看你爸爸吧……”
再后来的事儿我已经记不清了，甚至于如今再怎么努力回想也都是惘然。我只依稀记着有血，很多很多的血。有人，很多很多的人。他们大声喊着，焦急地叫着，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粉尘与血腥味。救护车远远驶来，一路大响。
甚至有人说，她经常在算账的时候偷偷多收人家钱，是个“奸商”。
总之，我不喜欢她，我觉得她一定也不喜欢我。
可是那天，她分明在对我笑。
我觉得自己不该过去，可我心里痒痒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把那一整张贴纸摘了下来，递到我手里。
“拿回去玩吧。”她说。
为什么…我整个人都傻了，她不是“奸商”吗？
那时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一点。我只记得，回家之后，在楼上。我看到远处钢厂，国旗在灰色的天空中高高飘荡。
那般鲜艳，几乎是这座灰蒙蒙城市里唯一的光。
我打开黑白电视，小小的方盒子里闪烁着无数雪花，呲啦作响。
我用手掰着天线，以往都是有用的，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我期待的光影始终没有出现。
大概是看不了还珠格格了。
我坐在沙发上，秒针咔咔转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有点儿困了。
天很冷，有暖气也不管用，我忍不住缩成一团。
打了个哈欠，望向窗外。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
“生生，生生…”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有人在外面用力敲门。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的是李阿姨。
她在爸爸他们煤矿对面的棉纺厂工作，她老公周叔是我爸爸的同事。
她脸色发白，我听到她颤抖着对我说：
“生生，去看看你爸爸吧……”
再后来的事儿我已经记不清了，甚至于如今再怎么努力回想也都是惘然。我只依稀记着有血，很多很多的血。有人，很多很多的人。他们大声喊着，焦急地叫着，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粉尘与血腥味。救护车远远驶来，一路大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