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寂寂无声。

    公子晦想了片刻。

    轻叹口气。

    遂对着那柜内高声言语,只说给周遭人听:

    “这处我看过,是没人的,想是逾墙走了!此人再非我友人,你等带人去原上大索,见之可立诛之!”

    讲完咣当关了柜门。

    柜内遂只余了滔天黑暗。

    这边女史又言,罢了罢了,莫再与他计较,且回转王宫内,这一昼夜,太磨折人……

    一行人复回得秦王宫殿。

    郑京来使本就困倦,煎熬一宿,终于天明时等来了受诏者。因又悄问秦公阿茂夫人:

    这公子名什么的?

    阿茂答,名一个晦字。

    遂行礼仪。只见秦宫太后、夫人,宫人、寺人,文吏、武卫,黑压压一片,铺排至中门,皆端正跪了,便展开制书,朗声宣曰:

    “朕获承天序,钦若前训,用键藩辅,循古先王之令典。

    今有子晦,孝友宽厚,温文肃敬,行有枝叶,道无缁磷。

    践君子之道,究贤人之理,情惟乐善,志不近名。

    宜分建茅土,卫我邦家,叶于展亲,永固磐石。

    是用举其成命,锡以徽章。

    可以子晦封秦王。仍以原秦地归之。

    宜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于郑京施行。

    此布告遐迩,望天下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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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晦在下首跪坐,听不太懂,模模糊糊听懂一半。趁着半晌和平,略打了个盹儿,复醒来时,只见来使宣毕制书,阖了书页,正往他手上递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