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亲事,那便也是抵死不从的,如今形势还不明确,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公孙顷坐回位子,带上一抹戏谑的笑容:“只是委屈了萧公子,他的名声被你糟践成这样,真是可怜的很。”

    萧琴想起昨日萧琴对镇安公主说的话,不禁大感内疚,反正萧琴侮辱萧言文不是一次两次,这种内疚感只维持了短短一个时辰便烟消云散了。

    萧琴坐在屋内的椅子里,头一回这么不自在。

    一旁的褚映城正摇着扇子,一脸贵气公子的德行,虽说这天转暖,可也没到扇扇子的份上吧。

    自从楚月在两天前醒了过来,褚映城便跟着了魔一样每日往这里跑,若不是萧琴哥哥芳心暗许,萧琴可能会怀疑他俩之间有点什么。

    萧言文趴在床上,形象及其不雅,若是旁人看到萧公子的美名定是要大打折扣。萧琴之所以不自在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褚映城自从进了门就一句话都未说过,只是自斟自饮。褚映城这人萧琴太了解了,平日里就是个话篓子,啰嗦婆妈甚于女子。

    若有一天他不再说话,那便定是生气了,而今日看这脸色,风轻云淡,好似超然物外的神情,那便是生了大气。萧琴很是纳闷,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能将尖嘴毒蛇的褚小相爷气成这样,若萧琴知道定会每日在佛祖面前烧上三炷香,以感谢他的恩德。

    萧言文瘫在床上,明明醒着却跟死尸无异,一句话不吭,这屋里仿佛就萧琴一个活人一般。春花奉茶上来直接被这屋里的气势震慑,放下碟子,连她一直爱慕的映城都未瞅上一眼,便跑了出去。

    萧琴定了定神,若萧琴再不开口,那这屋里便是三个死人了。

    萧琴转向褚映城问道:“曳蓉姑娘最近可好?”

    萧琴知道萧琴楚月心里其实早就着了火,可今日娘亲看的紧也未能去天香如意楼打探情况,这话其实是替楚月问的。可这褚映城就如同耳聋了一般,拿起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放在桌角并不喝。

    而这萧言文依旧直挺挺的趴在床上装死尸,萧琴心头一股无名火起,老娘拼死拼活在你们之间周旋,就为了你们这档子破事,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如今你们居然理都不愿意理萧琴!萧琴闷闷的坐在那里,越想越气,正巧褚映城端起杯子微微吹气,萧琴站起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子仰头喝下,重重的将杯子砸到桌子上。

    萧言文的身子颤了颤,褚映城目瞪口呆的望着萧琴,声音凄厉的说道:“琴儿,你嗓子没事吧?”

    萧琴哪知道那茶水滚烫的都能煮鸡蛋了?!

    萧琴紧闭着嘴,不是不想说,是压根说不出来话,只觉得从嘴巴穿过食道再到达胃部皆是火辣辣的疼。萧言文扭头瞅瞅萧琴,嘴角竟带着些许笑意,萧琴绝对没有看错,如果此时没有褚映城在场,他怕是要放声大笑了。可萧琴猜错了,原来褚映城在场他还是可以大笑的,他瘫在床上身子不住得抖动。

    楚月的背上结了痂,萧琴命令他不能随便乱动,万一破了可是要落下疤痕的。可看他如今这般的有

    精神,萧琴真恨不得上去赏他两个耳刮子。

    还是褚映城有良心给萧琴倒了杯凉水,萧琴捧着这凉水就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股脑的灌了下去。萧琴抬起头,见他一脸复杂的望着萧琴道:“你居然将这水喝了?”

    “怎么了?”萧琴心里生出一股异样情绪,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水是从院子里的池塘里舀的,我就是想要你漱漱口而已。”

    萧琴一听立即跑了出去,趴在树旁干呕起来。萧言文欠揍的笑声从门口传来,萧琴当即只想一头撞死在这棵树上。

    待萧琴稳定情绪回到了屋里,屋中虽无人说话,但气氛却缓和了不少。他俩之间必是出了什么岔子,不然不会如此。

    忽然只听见褚映城微微叹息了一句道:“近日我苦思冥想,辗转难眠,不过你是我兄弟,曳蓉姑娘便让与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