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琴望着他的神情,觉得有些伤心,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冷淡的待她。他骑在马上,她仰头能看到他俊秀的侧面,想到即将分别,目光中不觉也有了几分缱绻。尤应沂“哦”了一声,终于展开了此日的第一个微笑,然后道:“那就祝你的秦婶婶,顺利被你找到吧!”

    萧琴舒心了点儿,低头一笑,萧文虹却有些担心,在一旁拉住了萧琴说:“榆鞍城很大的,而且秦婶婶的下落也不明。不然我派个人陪你一起去找?这样也要好一点……”

    “我不进萧府!”江雅秀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很坚定的说自己的事情。

    “……你不进也得进。”萧文虹也很严肃的回过头去跟她说,然后看到江雅秀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奇异神色,不禁一颤,把那个神情牢牢记了下来。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把江雅秀和萧琴放在一起,——尤其是在他不在的情况下。直觉告诉他江雅秀做不出什么好事来。而令他奇怪的是江雅秀也没有对此意见执意下去,只是把车帘放下,重新坐到车厢里去。

    “不用麻烦了,我一个人去就行。”萧琴对萧文虹说着,然后尤应沂微微的蹙了蹙眉头。

    “那……如果找不到呢?”他带着些担心地说出这个让萧琴有些不愉快的设定,然后道:“这样的话,你就来知府!”说着他便要在腰上拿什么,然而一摸,束带下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自己没带什么东西,便仰头问尤应沂:“承弼,你有带什么可以当信物的东西吗?”

    尤应沂愣了一愣,他腰上也没挂什么东西。而行童包袱里是没有什么可以当信物的贵重、并且能够反映人物身份的东西的。

    萧文虹看了看他的腰带,也有些郁闷,轻叹了一口气,便把视线转开,思索应该怎么办。然后尤应沂好象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微微一沉,随着车辆继续前行,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将手放到颈上。

    萧文虹正要转头问他的那些随从们,有没有类似的东西,然而尤应沂的声音却也在此刻响起,道:“我可以把我的玉佩给你。”

    萧文虹一惊,回过头,然后便看到尤应沂正在将脖子上的一根蓝绳扯出来。他的目光一颤,连忙说:“承弼!那是你父母留给你唯一的遗物啊!”

    萧琴听到这说法颇为意外,原本好奇的目光也被一盆水浇灭,冷淡了下来。正待说什么,尤应沂却已经将蓝绳从颈间取下,是一块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