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萧琴高兴,“还是这会儿,明天见!”“好。”说完,二娃便拿着竹篮离开了。

    萧琴一副八卦脸,围着萝卜头问,“他一向这么话少吗?”“对啊,他今天表现很正常,你干嘛?”“他那么爱读书啊,他怎么养活他娘儿两啊?”“很好养活的,他本领大,常替人办事,手头总有闲钱。”“他为什么修房子啊?”“他总说钱财身外物,不需要。”“奇人。”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聊这个神人,不一会儿便瞌睡了,三人以地为席,暖洋洋地睡了过去。

    阿诚最先醒来,叫醒二人,带着萧琴回客栈换药,各自散去。

    说来神奇,回清草不过半日光景,萧琴的伤口好了七七八八,仔细感觉也恢复了不少,起码知道到门口来往情况。想到上次被沙袋束缚,萧琴决定自己做一个便于拆卸的沙袋。

    而久决里就讲到一种外小内实的设计方法,萧琴缝制了一个坎肩,内留空隙,随意填了些铁片混沙土。想着回到扶风,自己再打造一个舒适的坎肩。

    当夜,冀永安几人与高家夫妇离开,留下齐薄昌三人原地等他们回来。萧琴和阿诚求之不得。

    此后几天,萧琴和阿诚上午奔走于周边,寻找高渊菱,下午定时在河边玩耍,晚上练功,也算惬意。

    自从得到苏敬之和高渊菱的消息后,萧琴和高韶诚忙活了许多天,一点收获都没有。

    萧琴思忖寻找已无必要,现今距本草汇集中提到治疗寒疾的血花所在地齐吴山不远,自己已经大好,不如顺便去一趟。告知阿诚后,二人打算半夜上路。

    悄悄收拾好行李,二人出门,向萝卜头二娃告别,二娃那天一下午都在,目送他们离开。

    到了半夜,萧琴和高韶诚从窗户偷溜出去,向西北先进。殊不知,齐薄昌早就发现奇怪之处,偷偷跟在他们后面。

    萧琴修养了几天,发觉自己的力量更加充沛,感觉到了后面有人跟踪自己,甩不掉也找不到,萧琴也就随他去了。

    齐吴山山势险峻,草木茂盛。苔藓覆满山地,爬满的小草遮挡着人们的视线,一不小心可能踩空摔倒,加上陡峭的山势,鲜有人至。

    高韶诚和萧琴一路跑跑停停,并不着急前行。

    “这血花究竟在哪里,”萧琴站在树枝之上,向远处眺望,心里嘀咕,可惜没有亲眼见过,“这山还挺大,前面没有山路,一会儿又是体力活。”

    “这地方还是你告诉我的,”高韶诚思考着,“大家只说寒疾难治,难在药材,北花东虫西兽血。西兽血是西疆爬兽的血,难在当地荒漠一片,风沙漫天,进去容易出去难。至于其他,至今不知为何物。”

    “北花是齐吴山血花,”萧琴装傻,“我曾在茶馆听过忘忧寺治好过这种病症,只是东虫便忘了,那是并无在意。”东虫即是东方变色鼠蝠,日后自己取来便是,不能说太多。

    “你懂得真多,”高韶诚感慨,“你家人定然不凡。”“你得承认,我做你姐姐,名副其实。”

    萧琴伸手便去摸阿诚的头,阿诚一下子躲过,“你就不能谦虚一点嘛。”

    “谦虚干嘛,”萧琴乐呵,“你夸我我当然却之不恭了!”

    “你还没说血花呢,”高韶诚双手抱胸,向四周习惯性地观察。“血花喜寒喜风,喜湿却怕水,不能受到浸泡,你说这奇不奇怪。”萧琴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