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看着萧文虹回身离去的身影,还是受不了他那冷淡而厌烦的表情,不禁跺脚道:“如果你真惹火我了,我江雅秀可不是好欺负的!”

    简秋偷偷地抬眼望了望她,然后问:“是吗?我只是他的……妹妹……也只是你的……姐姐……

    如诗冷笑了一声,目光落到石桌上放着的那壶茶上。然后手便伸了过去,触了触滚烫的茶壶表面,将两个倒转扣在茶盘上的茶杯翻转过来,然后持起了茶壶,摇动,让茶水在壶中轻轻地晃了晃。

    感觉着茶水在茶壶中的流动,如诗望着月光下汩汩流淌的溪水,目光骤然也有了些恍惚:

    “你知道吗?二哥哥是我从小到大,依赖最多的人……”萧文虹决定了衣料和款式之后,尤应沂便立即告辞说要离去,但萧文虹拦住了他。

    初冬的花园,月寒花尽。他们一起走在了萧府的花园小径上。

    他的背影仍然毫不顾惜的往来路走去,江雅秀看着他的身影不禁又气又怒,跺了半天脚他仍没有回来的意思,反而是身影完全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童星海便待等她也离去后再走出长廊。然而江雅秀看上去十分郁闷而失望,此刻只是停下脚步来,站在原地,闷闷地站了半晌。童星海也望了她半晌,接着不欲再躲,从长廊后转了出来。因为她并未回头,所以他在她身后的位置,她也看不到他。

    江雅秀仍然闷闷的站在原地不动,时而低头,时而往萧文虹离去的方向望。

    童星海便走上前去,抱住她,感觉到她惊乍的挣扎和轻唤。

    他没有试图控制她不要挣扎,于是她并不费力的挣过身来,那么警惕的神情,在望到童星海的那一瞬,十分刺眼的落入他的眼里,接着她的神情一愣,脸色也因震惊而变得微微一白,然而手指却仍然一动不动,抓着他的手腕。

    黑衣人接到指令,提剑朝萧琴刺去,头疼欲裂,萧琴隐约只见有银光闪烁,剑锋阵阵,只能尽量闪躲。

    另一边,褚茹雪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刚刚破网而出,十几个黑衣人便提剑而上。

    他顺手夺了一把剑。

    折扇带着防身固然方便,但真刀真枪动手的时候,未免就显得花哨了,还是这利器取人性命来得痛快。

    突然,他听到萧琴于十步外喊道:“茹雪!剑!”

    褚茹雪不作他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凌空将剑丢了过去,自己用扇子格挡一下,在黑衣人肘部一击,又夺一剑。

    于是,连续两天,丰之康的屋子都是有高驰一个人“打扫”,同时高驰还得负责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来吃的“喂”他。

    关于这个字的使用丰之康曾经严肃地抗议过,不过高驰说他一个人整日躲在屋里像极了养在笼子里的大懒猫,而他则每日负责喂食。

    丰之康无语,因为他发现这个看似冷漠的孩子其实十分的伶牙俐齿,且字字切中要害,是玩弄文字的高手。真不知道他口中那位叔叔都教了他些什么。

    不过,这样的日子只持续到第三天,这一天,身为丰家新主人的丰之康,却说什么也不得不出面了,因为丰家来了一位客人,一位他不得不见的客人。

    萧琴由褚茹雪引着,摸索着前进:“不错。这里有慕容胜的把柄,当年我爹临终前只告诉了我一个人,连我哥都不知道。而且……”她略微沉吟,然后抬头道:“我是继续活下去还是等死,也要看造化了。”

    如果顺利的话,她会让褚茹雪知道,她会用“回梦”绝不是一心求死,只是打一个赌,赌时间,赌天是否亡她。

    如诗冷笑了一声,目光落到石桌上放着的那壶茶上。然后手便伸了过去,触了触滚烫的茶壶表面,将两个倒转扣在茶盘上的茶杯翻转过来,然后持起了茶壶,摇动,让茶水在壶中轻轻地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