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慕慕奇怪的是,花想容作为府中小姐,房中竟然无人守夜服侍!

    为此她跑到下人房里去瞧过,仆从管家无一例外,一排排整整齐齐地睡在房里呢。

    “我们再等等,她总会回房里睡觉的嘛。”

    “早知道你把谢韶沅给叫来多好,他跟个木头似的,别说蹲这里两个时辰,蹲几天他都不会累。”

    “但是我没叫他啊,你就认命吧。”韶迟笑笑。

    慕慕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人的情绪有时候很容易从眼睛里泄露出来,刚才提起谢韶沅,韶迟眼里的冷淡一闪而逝还是被她抓住了。

    慕慕淡定地移开视线。

    韶迟与谢韶沅师徒两并不寻常,与修真界常见的师徒父子情不一样,他们之间更像是伙伴。

    她曾偷偷观察过,谢韶沅看韶迟的眼神中时常带着审视。

    而韶迟看谢韶沅,更多的是一种轻蔑。

    原书里的剧情已经模糊不清,她自然也搞不懂这对师徒。她记得在归元宗的时候,曾偷听到有弟子说过,韶迟一开始并不愿意收谢韶沅。

    之所以收他为徒,都是因为那是清止仙人的命令。

    可清止仙人是归元宗的老祖宗,早就不过问宗门之事,让韶迟收谢韶沅为徒有何目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有人说韶迟是因为养母的关系才收下谢韶沅的。

    无论是哪一种,谢韶沅都不是韶迟主动收下为徒。

    “来了。”韶迟突然道,大掌按住慕慕支起来的脊背,“小心一些,别让她发现了。”

    慕慕点点头,然后小心地探出了脑袋,眼睛贴着瓦片望过去。

    花想容身着一身红衣,手秉着烛台翩翩而来,纱裙繁复,裙摆像盛开的牡丹花儿似的,跟着细碎的脚步起舞。

    慕慕凝神望去,想从那红衣少女身上找出那日白衣飘飘的孤女的影子。

    花想容拿着烛台进屋,不一会儿又走了出去,从桂花树底下抱起一个大瓮,大瓮里装满了水,桂花与斑驳的圆月一起落入瓮中。

    “她想做什么?”慕慕轻声问。

    韶迟:“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