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行行行了,老夫宽宏大量,就不与三皇子计较啦”

    老师思考良久大约也没思考个所以然出来,只得倚着韩齐这个台阶下来。

    之后这件事竟然被阖宫上下传开了,每一个人见我都同我大眼瞪小眼,表情极不自然,虽然礼数做的周全,但我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直到我被皇后召去“喝茶”,才明白为何那些人表情如此浮夸。

    我同韩齐坐在皇后殿中“喝茶”。

    诚然我们是被喊过去训话的,有的时候我的确很佩服韩齐,他坐在我对面,可我们两个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光景。

    我自然是心虚的,低下头等着挨骂,心中自是委屈的紧。

    约莫被训到一半的时候,我抬头见韩齐。

    他可一脸悠然自得的样子,就好像,别人是真的来请他喝茶,而不是来同他讨教上下尊卑,尊师重道似的。

    不过这事的确是老师有错在先,因此姑姑的话里也不敢明着训诫我们,但是暗暗讽刺我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自韩齐这一闹腾,他身为皇子,自然是不用受到惩治,但是我就不一样了。

    回去之后,姑姑命人送了好多卷礼法书籍,《礼记》、《礼法》、《曲礼》……

    宦官送来的时候,书多的都有我半个书桌那么高,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我被关了禁闭半月,需要全部看完,届时姑姑会随机抽查。

    也就是说,我不仅要看,还得要懂。

    半月后,我觉得我快要被憋疯了,禁闭一事是小,但是那些让人头大的书才是真的大。

    幼青同我说,在这半月中皇帝立了自己的长子,也就是大皇子为太子。

    我觉得,这件事和我无甚关系,毕竟我也做不了皇上,他立谁为太子,其实并不会影响我。

    但万万没料到最终还是用实际证明了我那些想法是错的,而且大错特错,这些都是后话了。

    自立太子一事轰动了整个鄞朝以来,宫中大约除了我,每个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忽然觉得,这个皇宫很安静,安静的像一只沉睡的狮子,正在蓄势待发。

    我听幼青说,前朝已经炸开了锅,礼法虽是立长子为太子,然皇长子论才论德都配不上太子之位。

    于是朝中大臣吵着吵着就分出了两派人,一派认为皇太子该立,一派认为皇太子不该立,应立别的皇子。

    而我们这些“吃瓜群众”几乎每天都有新的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