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盯着穆芣苡手中的琴看了看,靠近缪景凡,疑惑问“这琴当真有那么重要?值得她不顾性命都要护着?”

    得缪景凡一个冷淡的眼神。不知怎地,唐初觉得缪景凡适才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

    摇摇头将这种荒谬的感觉甩开,又道“方才是你出手伤的那位姚家大小姐,为何?难道这一场事故是她的手笔?”

    “脑子这种东西,看来你也不全没有。”缪景凡冷嘲。

    “诶,我说你好好说话成不?我这不是想不通姚飞雪为何会动这个手吗?也没听说这俩人哪里得罪过她,她至于在众目睽睽下动手?还是这样的狠手。”

    “谁知道?也许有些人就是命里犯冲,天生的不对付!”话语中透着一股奇怪的情绪。

    “玩什么高深!”听不懂他究竟什么意思,唐初也懒得再问,管姚飞雪是怎么和这俩人中的谁有仇呢,就是和这两人都有仇,也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剧是他投资的,断不能闹出人命才是正事。

    “缪大少,若待会儿这俩人没坚持到解救的人赶来,咱们要不要出手?”

    缪景凡抬手嫌弃的拍拍被他撞到的肩膀,“左右损失的又不是本少,爱救不救。”

    唐初“……你不是和那楚念歌关系不错吗?不管她的死活?”

    “相信本少,她没事最好,有事咱们谁都好过不了。”

    完全没听懂的唐初“……”

    五分钟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刻,显得尤其漫长。

    早前还有人惊呼,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顶上威亚搭扣一点一点摩擦滑动,人群便不由静下来,齐齐盯着那点点滑动的搭扣,就希望它能动得慢一些。

    约莫三分钟过去,胡有才又喊一声“坚持住!人马上就来了!千万别放弃,小楚,你一定别放手,再坚持两分钟!”

    喊出这个话,胡有才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那不过一个二十多的小姑娘,瞧着瘦瘦弱弱的,平时走路都有点担心会被风吹跑。这样的她,能坚持拽着一个大男人这么长时间,恐已是极限。

    可是没办法,剧组不能有人出事。若君霖真有个什么好歹,这剧怕就要毁了。并非他到此时还担心剧是否会毁,这是他做导演大半辈子的执着,剧若毁,那毁的就是他无数的心血。

    自然这不是说胡有才不担心穆芣苡和君霖的安危,只是在担心他们的同时,他也担忧着他的心血而已。

    “来了来了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便见一群救援的队伍朝这边走来。不止风飞扬打电话叫来的人,还有不知是谁报警叫来的消防队。

    划木筏的划木筏,坐船的坐船,拿着气垫软垫各种可以起缓冲作用的物件,浩浩荡荡往人工湖里去。

    胡澜本想跟着,却被缪景凡喊住,“别去耽搁时间。”

    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