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云憬说得对,就对我随意一点吧,我今天是以云憬男朋友的身份来这里的。”傅斯年淡笑着回道。

    虽然他已经尽量表现得亲切了,但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一种逼人的压迫感。

    有些人天生气场就大得惊人,比如傅斯年。

    “呵呵,”顾海成干笑两声,

    看两人还站着,于是赶紧指了一下沙发,“总统先生,您累了吧,快来这边坐着休息一下。”

    怕傅斯年觉得沙发脏,不愿意坐,他又赶紧拿衣袖很认真地擦了一下沙发。

    父亲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在顾云憬的眼里,没有让她觉得难堪,而是很心疼。

    父亲其实是一个很老实巴交的人,见到一国总统,所以难免会有很大的压力。她能理解。

    “伯父,您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我说过了,我今天只是云憬的男朋友,不是什么总统。”傅斯年其实也有些无奈,他难道就这么让人感觉到压力吗?

    “呵呵,好,好。”顾海成连连点头,却哪敢真随便对他啊。

    顾云憬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于是说:“我去准备晚餐,要不,你帮我打下手?”

    其实她倒不是真想让他去帮自己,而是她觉得把他放在客厅里跟父亲独处,那更会让父亲局促不安的。

    “云憬,你怎么还让总统先生帮我们干活呢!人家来家里,自然是客了。”顾海成少有的对女儿露出严肃的表情来。

    “没事的伯父,我可以的。”傅斯年说着,便跟着顾云憬一起来到厨房。

    “来,给你戴上。”顾云憬说着,将一个粉色的围裙系到他的身上。

    一米八八的个头,再加上一脸的严肃表情,配一个粉色的围裙,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嗯,别说,还真适合你。”忍着笑意,她“中肯”地评价道。

    “什么东西?我不要!”傅斯年很不满这样的一个围裙,说着就要取下来。

    “哎,你不要解开啊,一会儿把你的衣服上弄上了油渍怎么办?”顾云憬伸手阻止。

    傅斯年能忍受军训时的满身泥土,却不能忍受厨房里的油渍,想了想,他问:“就没有别的适合男人一点的围裙?”

    “还有哦,要不,你换这条?”顾云憬说着,将一条更花更粉的围裙递过去。

    “不是要做饭吗?赶紧。”嫌弃地看了眼那条更让人难以直视的围裙,傅斯年打消了换一条的想法。

    哈哈,看来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