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裴之一上马车,对上沈明棠笑盈盈的脸,见她指着车夫搬走的木梯:“你是在现学现做?”

    “不是。”谢裴之僵着脸,不看沈明棠。

    “哦,我知道了。”沈明棠从袖子里翻出巴掌大的小铜镜,递到谢裴之面前,手指点着自己的额头、两颊、下巴:“看见没有?你脸上这几个地方有字。”

    “什么?”

    “口是心非。”

    “……”

    ——

    谢三郎租马车拉木鸢去莽府。

    马车停下来,谢三郎让车夫帮忙,一起将木鸢抬下来。

    一眼看见师父站在门口,不耐烦地对一位少年道:“你别再来了,我已经收了关门弟子,不会再收徒弟。”

    “钟老,先生说我天赋极高,我当得上您的弟子。”萧桢将机弩往钟隐面前推:“这是我做的机弩,您看看……”

    钟隐眼睛盯着他后面,暴躁的怒吼一声:“傻杵着干啥?滚进来!”

    萧桢回头,看见谢三郎冷了一下,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木鸢,眼中闪过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