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阔也是眼圈泛红,眼睛中饱含泪水,一边拍着月娥的后背,一边安慰着。

    “娘,我没事,您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咦娘,您吃了黄金山羊肉,变年轻了”

    任阔弯下身躯,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低头微笑着看着月娥。

    “嗯!是挺好!长高了!不过比以前瘦了!肯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心疼死娘了…”

    说着,月娥一把抱住任阔的脑袋,埋进胸口,手在他的脑袋上一顿揉搓。

    “娘…娘…”

    任阔挥舞着手臂,挣扎着,脸色憋得通红,话也说不出来了。

    “月娥,你这样抱着他,会把任阔兄弟憋坏的…”

    白山从厅堂内走了出来,适才见他们母子两个抱头痛哭,很识相地没先出来跟任阔打招呼。

    “任阔兄弟?这声音,白!”

    “什么兄弟?你现在是他爹!”

    任阔瞬间停止了挣扎,月娥也停止了揉搓。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没大没小的!这是你爹!怎么能直呼名字呢!”

    月娥绕到后面,一巴掌打在任阔的屁股上,气冲冲地看着他。

    “不是…他…他真是…”

    任阔指着白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此时他的脑子中不止是凌乱,已经是一团浆糊了。

    “他以后不是你兄弟了,是你爹!臭小子,赶紧叫爹!”

    显然,月娥对白山用情至深,不然也不会刚见面,就让任阔叫爹,何况她知道白山与他的确是兄弟相称。

    这一点,任阔此时如何不明白,月娥是个真性情的女子,也唯有用情至深,才会如此。

    “这这”

    任阔回头看着月娥那坚定的眼神,然后环顾四周,村民们一声不吭,都在期待着。

    此时,任阔隐隐感觉到,这声爹若不喊出来,不只是月娥饶不了他,村民们也会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