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去闹了,又或者四处嚼了舌根,那些既做了奸恶之事又想要名声干净的大家族怎么会放过他们?

    最好的下场便也是全家投了河。巡衙司那帮人定了个自杀便了事了。

    末了,那张家连根汗毛都不会掉下。

    摇了摇头,自己拿起筐里的甜梨狠狠咬了一口,卖梨老汉瞅了瞅筐里剩下的梨子,琢磨着是不是给老林送去一篮,庆祝庆祝?

    ……

    人死并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永恒的失去了生命。

    只是有的人死了。我们哀伤、叹惋、流泪……

    而有的人死了,也有人欢呼、雀跃、拍手称快……

    不过,对于张家人来说,这却是一个黑云压城般的消息。不是家人亲情间的哀伤——事实上,大部分张家子弟甚至都在暗自开心。

    不是说他们看不惯张少爷的作为。而是恨不得这压在他们头上的“哥哥”赶紧死光喽,给咱们道出位置!

    就算是那些叔叔伯伯们。心里盘算的也不过是这件事背后的含义……会不会是有人针对张家?亦或者家里人所为?

    想到这一点,许多人看向周围那些被怀疑者的时候眼睛中都多了一丝不明不白的情绪……

    张家祠堂中,无数张家宗家、分家、支脉的家长、族老、管事分列在偌大的好比一整个室内体育场的祠堂里。

    一些关系较好者小声闲聊,所有人隐隐分成几个群体,显然代表着这个庞大家族中的各脉势力。

    刷地!一道青色的光柱射在了祠堂最前方那巨大的列满张家排位的巨型供台前。

    青光散去。

    一名须发皆是雪白,身着墨色长袍的老者出现在供台前。

    “恭迎族长。”所有人皆是跪拜大礼,除了少数宗家的家老、分家的族长不必行礼外,就连那些支脉的族长都要行这跪拜之礼。

    由此可见,这张家内部级别之森严,规矩之森严。

    “起来吧!”挥手让众人起身后,这位须发皆白,但面容却出奇的年轻的张家族长继续说道:“这次的事情我已经知晓。本来这等杀害我张家子弟之事必要严惩,将杀人者和其家人、朋友、师长同窗……乃至于所属家族门派一并杀绝屠灭!”一张口,这张家的族长便是透露出比那张大少更为恶劣百倍的行事作风来。

    不过,他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这次事情刚好发生在北汉入侵南疆,武家人已经下了征召令的关节上。在这样很可能关系到家族兴亡的大事面前……这些小节还是不宜喧宾夺主。所以……张道一,张辰出列!”。

    “是!”随着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的回答,原本就站在祠堂前列的两人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