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之上,车水马龙。立与街市中央的小楼人满为患,只见着一辆四角勾挂着黄色流苏的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小楼面前。

    在门口招呼客人的伙计见了赶紧进去通报。只见着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身穿灰色长褂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嘴唇上留着八字小胡,面相显得有几分的精明。

    “老爷。”只见着那儿中年男人走到马车旁,恭敬地将马车上的苏鹤搀扶了下来。

    “老周啊,今儿生意怎么样?”苏鹤望着人来人往的小楼,眉头微微皱着。

    “老爷,生意自是没得说。您看,这人来人往的哪个人手中不扯个三尺五尺的布。”周柏指着小楼眉欢眼笑。

    这么些年,也就属咱们这缎子楼生意最火爆。

    苏鹤听此点了点头,“那就好,你跟我来一趟。”苏鹤朝着周柏挥了挥手,便转身走了进去。

    周柏见此,赶紧跟了上去。

    “老爷。”

    二楼办公室里,周柏恭敬地站在办公桌前,望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老周,从布庄里支出三万块银票来。”苏鹤将抽屉里的合同找了出来。

    “三…三万块?”周柏一惊,不解地看向老爷,“老爷,这钱不是准备明日交易的定金吗?”怎么说提就提了呢?

    苏鹤眉头微微一皱,将手上的合同放到了桌面上,“这笔生意先放一放,现在有更要紧的事需要这笔钱。”

    周柏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着老爷一脸凝重的神情,周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点头应着“哎,老爷,我这就去办。”

    “等一下。”苏鹤拿出身上的钥匙,打开一旁抽屉上的锁,从里面拿出了一张钱庄的凭据来,“拿着这张凭据再到钱庄取两万块出来。”

    周柏接过凭据,心里的猜测更加笃定,老爷这是遇到了大的麻烦。不然不会一下子取出五万块银票来。

    “还有,帮我和那个阿阿阿什么德…”

    “阿德莱德,老爷。”周柏提醒着。

    “对!”苏鹤点头,“这次交易取消,对我们的布庄肯定会造成一些损失。这样,明天你去定酒楼,然后通知那个洋人。咱们得给人家赔礼道歉才行啊,”苏鹤没有焦点地看向一旁的瓷器花瓶,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点了点,“毕竟是我们违约在先。这样,你多取五千块出来。”

    “哎。”周柏应着,看向苏鹤,“那老爷,我这就去办?”

    “嗯。”苏鹤点了点头,“帮我把阿弥叫进来。”

    “好的,老爷。”周柏点头应着,便转身走了出去,顺带着将房门关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