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不置可否,“不然瑞德哈特那边搞那些审查是为了什么?”

    “我能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劳埃德抬头,泰然自若地看向眼前的雄虫,“就说明您对我的怀疑毫无必要。”

    帝国上将自信而笃定,对于小雄子的试探,不见一丝愤怒与恼然。

    “哦,所以?”夏恩不爽地拉长音调反问:

    “因为你没有嫌疑,所以我就不能对接这该死的诊疗说不?”

    又一次。

    不论自己如何恼怒烦躁,这只军雌都是冷静的。不管他如何直白地挑明彼此之间互不信任的现状,接二连三的恶意揣测及试探,他都可以视若无睹,仿若无事。

    “当然不是。您有拒绝的权利。只是考虑到现下的情形,我建议您还是越早解决越好。”

    “解决什么?”

    如此熟悉的论调,夏恩觉得自己脑袋里的神经又开始尖锐地跳动。他忍不住皱眉,声音也冷了下来。

    “您要接受尤里他们的死。”

    灰绿色的瞳仁看过来,直勾勾地毫无遮掩,闪着锋锐的光,“从那天起,您已经没有了任性的资格。您必须成长。”

    “您不能逃避。”

    雌虫斩钉截铁地说着,“您要查明他们死亡的真相,揪出背后的主使者,为他们清洗耻辱,重振洛奥斯特家族的荣耀。”

    “这是您必须履行的责任。”

    对方绕了一个大圈,居然又回到了原点。

    神经的跳动变成了针刺般的疼痛,密密麻麻地扎在太阳穴上,夏恩忍不住揉上额角。

    “如此——”

    眼睛很难睁开,夏恩掩面,难受几乎要笑出声来:“我才能成为合格的洛奥斯特公爵?”

    劳埃德点头。

    “哈哈哈哈。”

    终于,夏恩忍不住长笑出声,“还真是简单粗暴的逻辑……可是我是真的,对当这个洛奥斯特公爵,毫无兴趣。”

    他猛地止住笑容,移开手掌,冷冷地看向面前的雌虫,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