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都拍红了。”

    柔白的手心,可见的染着不正常薄红,可见用力过头。

    “下次说话的时候想要增加气势,无需以手拍桌。”

    “那要怎么做?”云鸢歌很好学,“其实我更想知道,苏公公跟人说话的时候,是怎么做到气势那——么强的?”

    苏伯言不语,微微抬眸,淡淡看着云鸢歌。

    那双略狭长的眼睛,眼珠湛黑,内里毫无波澜,却似能看透人内心的锐利。

    只对视须臾,云鸢歌就遭不住扭开头避过对方视线。

    人跟人不能比呀。

    人家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惊肉跳,她拿毛线跟人比?

    还请教呢,给她一百年她也学不来那等气势。

    “桌上有书,有宗卷,有笔架,有砚台,公主随意取一样拍桌,也不至于疼了手。”男子一开口,那股压迫孙坚消散无形。

    云鸢歌抽着嘴角呵呵,这话你早说就是了,至于先用眼神吓公主一回?

    德性!

    不过,云鸢歌视线扫过男子办公的书桌,唔……

    书,是御书阁的古旧典籍,有价无市。

    宗卷,是男子还没批阅完毕的公务,涉及朝堂。

    笔架,是嵩山黑檀木所制,能顶她衣柜里最值钱的云锦布匹五十匹。

    砚台,是最为名贵的歙砚,取材极为难得,听说是需千年才能凝成一块的歙泥所制。

    云鸢歌的笑可僵硬了。

    这些东西,她一个都不敢拍,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损了任意一样,拿她云鸢歌来赔都赔不起,苏公公可真会跟她开!玩!笑!

    从食盒里取出点心,小心轻放,云鸢歌扯起唇角,“这盘点心就赠予公公了,不打扰公公继续办公,我先回去了。”

    苏伯言垂眸,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杏仁酥,再看看起身告辞头也不回的女子,眉头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