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觉得自己才应当是那个护着对方的人,就这样一路上像较着劲般,遇到敌人就果断出手,生怕出的慢了成了那个被护着的一方。

    而每次都是云倾的反应速度更快,他总是第一时间就把凌霄从马背上揽下,带着她躲到一旁。

    但每次都是凌霄杀的人更多,有时候甚至云倾才刚揽上她的腰,她手中的飞刀就已将暗中人悉数解决了。

    如此这般两次,第三次云倾再揽上凌霄的腰时,忽然就不再将她带下马,反而就着姿势,翻身跃到了她的马背上,她的身后。

    他伸手拽住凌霄身前的缰绳,将她圈入怀中的姿势。

    凌霄堪堪收回飞刀,察觉到云倾忽然坐到了自己身后没有离开,心又莫名地跳快了一瞬。

    她略感不适,试图翻身下马自去云倾的那匹马上。

    云倾环在她腰上的手,倏然收紧了两分,将她固定在马背上。

    “乖。”

    他的声音较往常低沉,说话的气流就拂在凌霄的颈侧。

    “两匹马动静太大,这里离军营近了,我是偷从军营跑出来的,不好被发现行踪。”

    云倾睁眼说瞎话,仿佛这一路的动静都是假的,军营里那些将士无知到连将军人不见了都不知道似的。

    还发现?不瞎都能看见...

    偏巧云倾怀里那人,是瞎的。

    凌霄心神根本不在云倾的话上,她恍恍惚惚只觉得耳边被云倾的鼻息吹拂得又痒又不适。

    她便想起,凤鸣宫宫主和花娘都曾在自己耳边说过话,怎的那会儿都不似这般难受。

    明明凤鸣宫宫主,也是男的呀。

    凌霄没有头绪,只得先把脑袋往旁移了移,试图让自己离云倾远一些能够好受一些。

    不防云倾忽然扯了扯缰绳,马匹向前冲去。

    她不仅没能远离,还往后一跌,后背全然靠到了云倾怀里。

    耳边响起云倾低低的闷笑声。

    “阿梨,你把哥哥撞疼了。”

    山间树叶在风中哗然作响,有些许落叶被马匹跑过的疾风刮起在空中旋转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