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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晚的星空格外宁静,连风都很温柔。

    “我们要去哪儿?”

    黑夜里,突然传来一个轻盈的声音。

    “北方,跟着昭明星的方向走。”

    一个冷定的声音淡淡回答。

    疾驰的车厢里就沉默下去。

    片刻后,那冷定的声音继续道:“睡一会。”

    坐在副驾驶上的白唐扒着车窗,笑容明亮张扬,拒绝道:“不啦,我这几天睡的骨头都酥了,我也好久没看过a市的夜色了,刚好吹吹风……如果你把车速降低一点的话,就更好了。”

    墨赦微微一笑,也知道这几天将青年拘的很了,没有强求,叮嘱道:“府君印非同小可,不能冲动。”

    白唐眼睛看着车窗外风驰电掣到来不及看清的景色,有些郁闷,反驳道:“我每次都是谋定而后动的!从来不冲动!”

    “从来”两字还加了重音。

    墨赦稳稳握着方向盘,声音里听不出喜怒,道:“那捅酆狱一剑呢?”

    是谁?那个跟酆狱对战的第八层府君冉闵?还是月戎?还是别的人?

    白唐眼睛骤然闪过狼一样狠厉的光,直直盯在墨赦面上,曾经那样刻骨的疼痛突然就从记忆里翻涌了出来。

    青年身上懒散散漫的神色瞬间褪尽,抿紧了嘴唇,神色却是冷厉而阴狠的,一言不发。

    墨赦一直看着前路,缓缓道:“你从没想过要隐瞒这件事,所以银临必然会知道,所以才对靠着银临解开诅咒之事不上心。”

    他的声音里并无波澜,那些刚开始听见这些话时强烈翻涌过的情绪,终于被他成功的隐藏在了冰山覆雪的面容之下。

    白汤圆说这件事时用的是童稚而疑惑的口吻,它不明白为什么白白明明捅穿了那个女人的心脏,那女人却依然可以活着,所以来问他。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在他神志恍惚的时候,还曾有那样一件事。

    白唐的眼睛里凝聚起寒意,仿佛那时的疼痛又随着时间倒退而回,他沉默了一瞬,忽而张口,道:“可惜啊,可惜我手上的剑逼格不够。”

    所以才不能让那个女人享受同样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