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催燃灵符召唤的师兄来了,他还是站在那儿,仿佛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阿泽摇摇头,似乎有些疲惫,又好似只是不愿多言,“没怎么。”

    他的目光从季芹藻一丝不苟的发髻,流连至他平静的五官,再到他整洁服帖的着装,像是很仔细很仔细地打量着他。

    就好像,他是个陌生人,他们这是第一次见面。

    季芹藻心头一跳,泽之的目光对他而言实在有些陌生到异样,让他没来由一阵心慌,甚至觉得是不是面具少年在哪里故意留了破绽。他勉强镇定地微笑,带着关切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何燃了灵符?”

    阿泽怔了一怔,收回了好似审视的目光,不再站在原地,而是慢慢朝季芹藻走来。他的声音像是从虚无的空中落到了夯实的地面上,走至季芹藻面前时甚至露出一个笑容,他哑着声音道,“昨夜的星象不太对劲,我在这儿推演卦盘,却……”他的声音一顿。

    季芹藻见他肯过来,且神态恢复了自然,心下先松了一口气,正低头听他说话,没想到他说了一半却又停住了,便不禁追问道,“却什么?”

    池润变回少年时的容貌,身量自然b不得季芹藻成年男子的身高,后者垂头听他说话,他也就扬起了头,于是他便看到了……他忽地收回目光,仿佛被烫伤了眼睛似的,只觉得双目中一阵火烧似的灼烫。有一瞬间,他的心痛得发麻,几乎要连呼x1都停止了。但就在季芹藻疑惑的视线投过来时,他又立刻恢复了镇定。仿佛他刚刚根本没有看到,自己师兄一低头的瞬间,露出被后衣领遮住的修长白皙的后脖颈,那上面有一串暧昧的红痕与鲜明的齿印。

    唯有他垂于袖中的手,悄无声息地捏紧了,但他很快微微松开了手,因为他的手中捏着一张纸,而他并不想被师兄看到。

    所以,他的声音在停顿了一瞬后,便若无其事地继续着,“却什么也没有算到。”

    “卦象是空的?”季芹藻皱了皱眉,不算意外。泽之已经很久没有算出过有关他、或者他自己的运势了,卦象时常是模糊晦暗的,或者g脆是空的。也许因为他们都已经是这命运中人,未来不可捉m0。

    他想捡起阿泽扔在地上的玄sE长袍为他披上,却没想到这样弯腰的动作,会惹得后x中那只玉塞生y地抵住肠r0U狠狠挤压,涨麻的感觉一瞬间从尾椎窜上脊背,他不由x1了一口气,“唔……”却还是没能克制住一声低Y逸出唇畔。他慌张而尴尬地抿紧了唇,等直起身再受一遍这等煎熬时,咬牙让自己神sE平静,面容寻常。

    幸好,一阵山风吹过,泽之仿佛并没有在意他刚刚这破碎的一声喘息。

    他微微放心。

    没有注意到,阿泽很隐晦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师兄在这方面真是单纯啊……那种浸染了q1NgyU的SHeNY1N再低再短,也与师兄平时温和清润的声音截然不同,尤其是其中的甜腻婉转,和风光月霁舒朗轩举的瑶光君更是半点不搭,他又怎会听不出来呢?

    他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发觉,平静地说道,“卦象虽然是空的,星象却不是。”

    季芹藻看着师弟面sE苍白毫无血sE的样子,一边催他离开观星台,一边问,“是什么?”

    “长庚晦暗,前途不明。”他说了一半的星象。

    季芹藻愣了愣,他知道自己作为九天仙尊之一,本命星便是长庚,但他只是笑了笑,“不是一直都晦暗吗?”

    阿泽的情绪却在这一瞬间有些失控,“这次不一样!”他忽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阿泽!”顾采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后,克制着再次召出千里镜,便看到季芹藻一脸大骇的样子。阿泽,阿泽他怎么了?!

    “泽之!”季芹藻一时间顾不得深究阿泽话中的意思,立刻扶住摇摇yu坠的少年,“快,灵犀丸呢,服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