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暗自腹诽道,可不是我自己干的吗。

    “那也可能是误伤。”二夫人还想解释。

    沈涵北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母亲不必多言,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沈涵北愿意一人承担过错,严公子只管开口。”

    沈涵北果真是易激之人,严清河心里的算盘终于打响。

    “好,那就请沈二公子在殿试之后,自请圣旨去镇守边关,三年内不得回京。”

    此话一出,众人心里皆是一惊。老侯爷在世时为了家族和平一直未立世子,但现在大家心里都知道,出了孝期之后,老夫人必定会请旨立沈涵北为世子,哪有世子去边关的。而且本朝自太宗以来,一直重文轻武,武官哪有什么出路,除了用性命换官位,但是沈涵北不用做到这个地步,他有一个为他拼命地父亲就够了,这武状元也不过是为沈涵北入朝铺路而已。所以严清河这话,让侯府的人各自有了不同的心思。三年不长不短,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世子之位就不确定了。

    “不可以,”沈老夫人果然第一个拍桌不同意,“这是严太傅的意思吗,好一盘棋!”

    本以为他不来,严夫人好说话,这事不会非常难解决,所以沈老夫人就由着太傅府里的人在说,没想到跳了坑。再一看沈长宁面上并未有什么波澜,她就知道这老大心里在算计哪种利于他自己。

    严清河也没看面色不善的老夫人,激动地二夫人,或是不言语的沈长宁,只是盯着沈涵北,问道,“沈二公子此刻还能一人担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实是很难做到的。”

    沈涵北自然没想那么多,一口答应道,“自然。我答应你。保家卫国正是我一生夙愿。”

    “胡闹,这是你能决定的事情吗?!”沈老夫人真的动怒了,这严清河的意思必定有严太傅的授意,虽然还不知晓意图所在,但此刻绝必不能答应。“这是我永安侯府的家事,不是严公子染指的事。”

    严清河知道沈老夫人必定会阻拦,不慌不忙的说道,“待沈二公子高中之后,一朝入朝堂,身为人臣自然是以家国天下为第一。如今边关匈奴频频来犯,与其让沈二公子在侯府和一个黄毛丫头打架,倒不如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来的有价值。”

    林晚不禁又抬头看了眼这个表哥,真人不露相,看上去一副闲云野鹤模样,心里面算计起人却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