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巧克力塞进书包,翻出MP3,戴上耳机,昨晚刚下载了几首新歌,都还没来得及听呢。

    下午那一堂地理课上,聪明绝顶的地理老师冯瑞站在讲台上念着“催眠定律”。

    我坐在下面忙着给许杰那家伙打掩护,他跟着一帮人逃课到了隔壁职高去打篮球。

    “李砚,你同桌呢?”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冯瑞顶着明晃晃的脑袋来到我的桌子旁。

    “去厕所了。”我撒谎。

    “去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冯瑞不太相信。

    “他拉肚子。”

    “拉这么久,还不得拉虚脱了,你赶紧去厕所看看,小心人掉进茅坑里。”

    班里的同学哈哈大笑。

    我只好放下书,硬着头皮来到教室外面,当然不可能去男生厕所。

    也不知道该去哪,我干脆坐在操场角落的那棵槐树下发呆,却被一只蠢鸟的屎砸中了头。

    真是倒霉,气得我站起来朝那只蠢鸟大骂几句。

    那家伙居然还死皮赖脸地蹲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得意得很。

    我只好跑到水龙头跟前,用凉水洗了个头,怕那味道洗不干净,我又挤了很多洗手液抹在了头发上。

    距离回家还有好几个小时,到那时我头发早就干了,省得再被我妈训一顿,她一再强调不许我用冷水洗头。

    可我总是习惯把她的话当做耳边风。

    晚自习结束后,我骑着爱车回家,夜晚的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我爸去外地出差了,只剩下我和我妈在家,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一定待在书房里。

    我把车停好,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去冰箱里找了一个面包,一瓶冰镇汽水,回到我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舒舒服服地待着。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敲门。

    “进来吧。”

    我赶紧把桌上还没喝完的汽水藏到床底下,然后胡乱翻开一本书假装在认真学习。

    我妈不许我晚上喝汽水,说是这样会腐蚀牙齿,也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