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

    阮凝被突如其来的心疼打了下岔,傅羡这么一问,她方察觉自己的眼神过于坦率了点儿,连忙转了转琉璃般的眼珠子,说道:“是这样,我天天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反正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想着出去找个工作,减轻一下家里的负担。”

    她一开始是想回学校来着,惊觉大学都毕业了,所以换成出去找工作,她在这小楼里睡睡醒醒都待了一个多礼拜了,实在无聊。

    傅羡却被她话里的几个字给弄得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减轻负担?”

    他看上去像是需要女人来帮着减轻家里负担的样子吗???

    说到这里,阮凝恨不得抹眼泪,“早上只有小米粥配榨菜,咱们家难道还不需要我出去赚钱吗?!”

    就连那个荷包蛋还是她要了才有的呢!

    傅羡没想到她因为一顿早饭就联想到了这么多,顿时有些哑口无言,“其实这也是偶尔现象,你要是需要钱的话,我这里有……”

    阮凝摇头道:“钱还是要赚的,我赚了钱才能养你,说不定咱们还能搬出去住呢。”

    阮凝卡上不是没钱,她知道傅羡的钱肯定都是傅家指头缝里漏下来的,能不用最好就不要用。

    自己赚钱才是王道,没有人能指手画脚。

    傅羡略感心塞,又有一点点儿感动,他顺着阮凝的话说道:“你要赚钱养我?你就不嫌我是个…………”

    他说着垂下眼睑,阮凝看见他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指节已经用力到发白,整个人有一种脆弱之感,当真是个小可怜儿。

    阮凝姓阮,心也软得一塌糊涂,暂且把之前离婚的念头抛到了脑后,她走到傅羡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傅羡一颤,抬眼看她。

    “我当然不会嫌弃你,我以后会赚好多钱,不让别人再欺负你。”

    阮凝陷入了自我感动的旋涡当中,她脑海里残留的四五年前的古早霸总文的台词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现在她就是霸总,傅羡就是小娇妻。

    这个娇妻虽然腿脚不好,但是这张脸,真担得上里的那种美。

    脆弱中带着一点儿病态,病态中带着一些不屈,我见犹怜。

    阮凝对他虽然谈不上喜欢,但绝对谈不上不讨厌。

    她从醒过来之后就想过好几次和傅羡提离婚的事儿了,每次看见他的这张脸,都没能开得了口。

    这会儿更是心软的要养他了,还怎么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