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他自认为永远都赶不上父亲。

    解药固然珍贵,但于他而言,更珍贵的是母亲的心意。

    若非中毒之人是小九最敬爱的长姐,他恐怕永远也不会让别人知晓解药的存在。

    桓岩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年不见,你们兄弟二人似乎都长高了,也比之前成熟了。”

    桓郁知道父亲爱听什么,遂把这半年之中发生的事情挑了几件说与他听。

    桓岩果真更加开心,对萧姵这个准儿媳也更加感兴趣。

    “际儿给为父的信中数次提起弋阳郡主,说她的武功竟丝毫不亚于你,这可是真的?”

    “阿际并未夸大其词,小九的确是天纵英才,儿子与她交手数次,却从未占到半点上风。”

    桓郁和桓际的武功虽是桓老郡公亲授,但桓岩也付出了不少心血。

    他十分了解两个儿子的天分,更清楚他们的武功深浅。

    并非他自吹自擂,活了三十多年,他还从未见过资质比长子更好,比他更加刻苦的孩子。

    弋阳郡主是一名才刚及笄的女孩子,她居然能与郁儿战至平手?!

    想来除却天分外,她只会比郁儿更加勤奋刻苦,

    一名身份尊贵无比的贵女,竟能舍下养尊处优的生活做到这一点,萧家人果然不容小觑。

    桓岩赞道:“难怪定国公府屹立百年不倒,且每一代皆有人能够成为大魏栋梁!

    只可惜为父从前也只是见过萧老国公几次,却没能与萧家子弟相交。”

    桓郁笑道:“如今萧桓两家即将结亲,父亲便可得偿心愿了。”

    其实他这话多少有些言不由衷。

    如今的定国公府嫡枝,与父亲同辈的萧家男丁只剩下二叔一个。

    二叔非常有趣,却是个不会分毫武功的文人,与父亲未必合得来。

    至于他那位已经被撵出国公府的岳父大人,父亲还是不见的好。

    然而事与愿违,桓岩接下来便问起了萧思谦。

    “听说不久之前萧国公突然把爵位传给了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