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这几日辛苦你了,但我也没有闲着。”

    “哦?”萧姵抬起头:“你查出什么了?”

    “当年大伯母对我耍了心机,让我以为母亲的难产与乔氏母亲有关。

    我那时还是太小了,虽然没有轻信大伯母的话,认定乔氏母亲就是谋害母亲的凶手。

    但我还是认为,母亲的难产一定是遭人算计的结果。

    要想查清当年的事情,郡公府的人说出的话肯定是不能信的,只能询问骆家陪嫁的下人。

    外祖父和外祖母疼爱母亲,几乎把一半家产都给了她做嫁妆,陪房的人也不少,可陪嫁丫鬟却只有两个。

    鹔鹴园。

    萧姵和桓郁早早用过晚饭,一起歪在书房的小榻上说话。

    “大伯母精明得很,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么好的机会,却被你把事情给搞砸了!”提起这件事,萧姵依旧非常不爽。

    桓郁闭着眼睛笑道:“其实该问的都已经问出来了,继续问下去听到的也不过是些毫无价值的谎言。”

    “哟嗬——”萧姵捏住他的鼻子:“合着我是自作多情啊,你这个当事人反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以桓郁的内功底子,憋着气说几句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闷声道:“大伯母不是说了么,母亲那个时候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愁容满面心事重重。

    你觉得这些话是否可信,又说明了什么?”

    萧姵松开手,想了想才道:“大伯母说话一向是三分真七分假,不过这件事上她应该不会撒谎。

    毕竟母亲那时又不是与世隔绝,她的状况许多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至于说明了什么嘛……”

    她挤到桓郁身侧,杵着下巴道:“母亲的医术远比府医高明,把自己的身体调理好应该没有问题。

    虽然我不清楚妇人害喜会严重到什么程度,但这绝非导致她心事重重的原因。

    还有啊……”

    桓郁睁开眼睛看着她:“你是想说,母亲那个时候年纪轻身体好,难产的几率虽然也有,但应该不会太高。”

    萧姵点点头:“正常情况下肯定是这样的,但我听齐嬷嬷提过几句,怀孕的妇人最忌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