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萧姵就随那名什长来了。

    普蓝已经吃过饭,并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整齐。

    “参见郡主。”她学着大魏的女子福了福身。

    萧姵对那什长和老兵摆摆手,两人躬身退了出去。

    “坐。”萧姵指了指桌旁的凳子,自己在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普蓝轻轻坐下,大着胆子打量了她几眼。

    萧姵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这人耐心向来不怎么好,最烦听人绕弯子。”

    “是,我就是想问一问郡主,之前那事儿……”

    “看来你的耐心也不怎么样嘛。”萧姵靠在椅背上,架起腿看着对方“你既是梁若儒的婢女,就该知晓他对于流云国的重要性。

    我虽是大魏的郡主,却无权干预朝中大事。

    因此梁若儒的生死去留并不由我决定,即便应承了你什么也是不做数的。”

    普蓝抿抿嘴“郡主的话的确有道理,可我在大魏一个人都不认识,只能求您……”

    萧姵双手交叉在一起,搅了搅两根大拇指“普蓝,久闻梁若儒是流云国主身边的第一谋士,想来你们国主一定是非常倚重他的。

    既然这般倚重,就不该让他来冒这么大的风险。”

    “郡主说的不错,国主的确非常倚重公子,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

    如今国主已经大权在握,有没有公子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一个人的位置坐得越高,就越是需要既有本事又可靠的人帮扶。

    更何况你们国主登基不过数年,根基尚未稳固,还远不到藏良弓烹走狗的时候。

    他选择舍弃身边最信任的谋士,所图必然不小。

    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梁若儒即便对你再信任,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知于你,那么……”

    萧姵松开手坐直身子“敢问普蓝姑娘,你能告诉我什么样的消息,其价值足以让我愿意耗费心力去保住梁若儒的性命?”

    普蓝道“我的确不清楚国主究竟想要图谋什么,但我可以告诉郡主,公子此行不过是个打了个幌子。

    否则以公子的本事,绝不至于这般轻易便落入魏军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