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萝想了想,反应过来:“主子是想借故离席?”

    楚千爵不语,狭长的漆黑眼眸,凉飕飕的瞥她一眼。

    莳萝松了口气:“能为主子分忧,实乃莫大幸事,奴婢还以为主子恼极了我。”

    “确实挺恼的。”

    “啊?”莳萝觉得自己听错了。

    “出去吧。”他挥挥手。

    莳萝还不能走:“常福公公肯定责怪我了,主子能不能与他解释一声?”

    楚千爵斜靠在椅背上,“不想说。”

    “主子可怜可怜奴婢,真的没有月钱可扣了!”莳萝想给他跪下了。

    楚千爵道:“不扣你的。”

    “……多谢主子。”莳萝恐他耐心告罄,没敢继续磨下去,识趣的告退。

    这叫什么事儿啊,主子陷害了她,结果她还要谢人家不罚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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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莳萝一出去,果然被常福叫到一边去训话。

    宫里不比府上,即使上头主子宽厚不追究,也该紧住皮子好好伺候,哪能冒冒失失!稍有不慎撞上主子心情欠佳,可有好果子吃!

    莳萝被一顿训,不忘替自己辩解,直说是楚千爵扯了她的,一点不给他兜着。

    常福却道:“我不管谁扯了你,再有下次,按规矩处置。”

    “……是,奴婢知道了。”

    被管辖的人,不得不低头。

    莳萝深刻的体会到‘伴君如伴虎’,亏得楚千爵是个王爷而非皇帝,否则这样阴晴不定的性子,指不定每日死几个。

    莳萝心情郁卒的去往茶水房,给自己泡一杯热的缓缓劲儿。

    青梅和红叶两人正在里头歇坐,捧着干果篓子吃。

    “两位姐姐,在宴席间可有看见什么?”莳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