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执看了眼村长:“那村子里这病,是费先生来之前开始的吗?”

    村长摇了摇头,叹着气道:“不是,这怪病是最近刚开始蔓延的,也就是费先生来之后没多久。”

    像是从中得到了什么信息,祁执垂着眼,没再继续问,也没再吭声。

    两人聊天的同时,季燃也数完了药,将那些药丸攥在手心里问:“村长,这药是不是比昨天少了一颗?”

    死了一个阿伟,药也跟着少了一颗。

    他原本还打算如果村长继续给十二颗,多的那颗就留给祁执好了,谁知道村长都是算好剂量来的。

    也不知道这村长神出鬼没,又是怎么知道阿伟已经死了的。

    “人死了,就不需要吃药了。”村长沙哑沧桑的声音,配上这句话,恐怖片效果十足。

    季燃不死心:“我们也能留着下次吃啊。”

    村长不为所动:“这药只能放一天,留到明天再吃就没用了。”

    季燃悄悄拍了拍胳膊上爬起的鸡皮疙瘩,又想起个事情来:“那村长,我们在村里怎么吃饭?又住在哪里?”

    老头像是对这些问题根本不关心,只在乎有没有人帮着干活,随便应付道:“吃你们不是有人做饭吗,至于住,你们在哪里干活,就在哪里找地方住。”

    季燃闻言迅速将头转向祁执:“啊?”

    他好不容易才从费先生的魔爪下逃出生天,怎么转眼就又得回去了?

    村长见季燃脸色不妙,声音立刻冰冷起来:“怎么?嫌村里条件不好?咱们村穷,可没什么能招待你们的。”

    季燃连忙摇头,摆手道:“不是不是,只是觉得去找费先生要住处,可真是太打扰人了,谢谢村长您了,我们这就去给其他人发药。”

    要是在费先生的药房住下,季燃觉得被打扰的应该是自己。

    生怕再留在这里,村长还要说些什么,季燃赶紧拉着祁执跑了。

    见季燃跑地格外仓促,祁执笑道:“你不想和费先生住一起?”

    季燃点点头:“废话,难道你想?”

    祁执毫不犹豫:“想啊。”

    季燃:“……你哪根筋搭错了?还是刚才和我一起逃命的不是你?”

    祁执憋着笑,凑到季燃耳边:“费先生的药房,只有两间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