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看了萧韵一眼,最终沈含章缓缓点头,“多谢萧大姑娘了。”

    “王爷也莫要谢我。”他们之间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交易罢了,“前儿王爷答应我的事情,如何了?”

    沈含章还是第一次遇见有女子在他跟前这般大胆,不禁有些危险的眯起眼眸,“已经给你办妥当了,只不过,你而今要去松阳,若有好戏,你怕是看不着了。”

    “只要能让那杨氏好看,我便是看不着好戏又有什么打紧的?”

    萧韵轻嗤一声,杨氏所作所为,让她已恨之入骨,而今只不过是借由沈含章之手讨点利息罢了。

    见她如此,沈含章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口中却依旧不饶人,“本王还当你真将杨氏当做母亲看待呢。”

    对杨氏一口一个母亲,当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忍得下这口恶气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萧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世上谁没有不想做,可却不得不做的事情呢?王爷您说是也不是?”

    听她这话,沈含章不禁哑然失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越是跟她相处,沈含章便越是觉得此女有意思的很,不同于他见过的所有女子。

    “你此远去松阳,一路上山高水远怕是危险重重,本王将夜北留给你,这一路上,他会护你周全。”

    怎么都没有想到沈含章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萧韵微愣,怔怔的看向他,似是有些感动。

    见她如此,沈含章颇为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道:“本王只是担心你死在了半路,没人来为本王解毒罢了。”

    知道他这是死鸭子嘴硬,萧韵有些好笑,可却也并没有拆穿的意思,轻笑着微微颔首道:“是,王爷只是忧心自个儿的身子罢了。”

    她越是如此,沈含章便越觉得不自在。

    “若是被人看见本王在此怕是要生出不少事端,本王这便告辞,夜北转眼便来。”

    没有看沈含章恼羞成怒的想法,萧韵起身,对他福身道:“恭送王爷。”

    前脚沈含章走,后脚怀香便忍不住推门进来。

    “姑娘,您怎么……”

    没等她把话说完便像是被掐住嗓子似的,惊呼道:“姑娘,菊香怎的不见了?”

    怀香三两步上前头去往茶楼外头瞧,见下面没有尸体这才松了口气。

    惊异不定的看向萧韵,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她自是去了她该去的地方。”萧韵懒洋洋的起身,没有跟怀香多解释的意思,对于菊香的去处,她只给出了一句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