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王知道,若被人看见我只身一人在他的营帐,必然会落下与敌军勾结的罪名,他以死威胁我离开,等我再回来时,营帐已经淹没在火海之中……”

    那zj年遇到的追杀,总会时不时嵌进他的梦中,成了噩梦。

    “族王殁后zj中,他欲称王,却不曾在族王身上找到羽凤勾玉,因有传言说被我盗去,他便率兵设伏于zj个时候残掉的。”

    但他知道,那zj场埋伏,罪魁祸首并非戈琏!

    至于zj并无实据,也zj就还不能给自己讨回个公道。

    “那zj半枚羽凤勾玉是族王对我的嘱托,我曾发誓,只会把它交到凤夷族真正的继承人手zj上,这半年多来,我一直在派人暗中打探你的消息,只可惜我手zj上并无多少你的信息,收效甚微……但好在,如今找到你了。”

    虽然过程曲折,误会颇多,但终归是找到了。

    从今往后zj为自己的心。

    听完夙弋承的讲述,辛诺早已趴在床沿上泣不成声。

    他所述与自己所遇似乎有几分重合,比如自己误入族王营帐时,火势滔天,族王已经生命垂危。

    再比如那zj抢的,那zj他为何只抢走一半?

    当时另一半明zj中。

    最大的可能便是如他所言,是族王主动给他的。

    而当时族王将另半枚玉交给自己时唤了夙弋承的名字,也zj是他,而是指另半枚羽凤勾玉或是其他叮嘱在他身上。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

    可当初战场的情景,还有这半年多以来的噩梦,早已让她认定凶手zj就是他!

    为此,她费尽心思接近他、利用他、杀他……难道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可悲的笑话?

    越想,隐忍哭泣越烈,以至于zj整个身子都哆嗦不止。

    看她难过,夙弋承亦如受了剜心之痛,犹豫间zj伤口下了床,在她身旁并排坐下,伸出臂膀,将她拥入怀中。

    辛诺再也zj忍不住,这么多久以来的悲痛、凄苦、委屈齐齐爆发,哭得撕心裂肺。

    因捂在夙弋承的身上,声音显得极为闷重。

    可即便如此,三重门外的泠依仍然听到了,她本是怕姑娘受了欺负,结果回来看到屋内情形时,一时悲从心起,亦忍不住蹲坐在石阶上抽咽起来。

    端木衍立得不远不近,一场战争,有的人从此不全,有的人家破人亡,有的人魂埋沙场……战争,到底图的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