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跟孙绍祖那厮,一直没有圆过房?”迎春眼里忽闪着惊喜的亮光。至于后面喜安说的那一车叽里咕噜的话,她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额,这个事情,奶奶自己不记得了吗?”喜安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我,我摔跤之前的事情,基本都不记得了。”迎春一边说,一边心中却是不住的欢喜。

    如果自己这个身子没有被孙绍祖那厮碰过,那就太好了啊。

    “这种事情,我们也说不上来,奶奶您要不知道,就,就只有老爷才清楚了。”喜安益发的尴尬了起来。

    “哼。”迎春哼了一声。

    这件事,她迟早要弄清楚的。

    “我说奶奶,咱们这几日,就先别出门了罢,您要实在放心不下二月春,就让我每日去看一下,您就在家待着,免得那边惹出什么事让老爷知晓了就麻烦了。”喜安边说边指了指正屋方向。

    迎春想了一会,似乎也只得如此,于是乎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那好罢,你每日上午过去一趟,看看嫣嫣那件衣裳做得如何了,如果有人要做衣裳,你就把尺寸拿回来,还有把特征记下,唔,你跟了我这些日子,也应该会一些了罢。”

    喜安笑着点了点头。

    “你去了再告诉张全,过几日若这边没什么事,我也就过去了。”

    “奶奶我晓得了。”喜安应道。

    于是一连这些天,迎春便让喜安一个人悄悄的去二月春,而她自己除了偶尔下楼散散步,几乎都待在那个小楼里。

    她也正好趁这个机会,仔细整理了一下迎春本尊的旧物,但见这位贾家大小姐,确实没有什么太多的家当,倒是还有几本从贾府带来的一些旧书,包括当初大家在海棠社时写的诗集以及一些棋谱。

    迎春见到这些旧物,心中涌起一缕莫名其妙的悲伤。

    这位贾府二小姐,是该有多怀念当初在大观园里的时光啊。

    想当初,她嫁过来时,应该也对自己的夫君心怀憧憬罢,也想着日后齐眉举案,相敬如宾罢。

    只是没想到却嫁了个这么中山狼,唉。

    迎春一边打理着旧物,一边翻看着旧日的诗集,心中不禁一片伤感。

    只是棋局喜安这几日却颇为高兴,奶奶不再出去瞎折腾,她们的伙食,也明显的改善了起来。

    厨房里开始出现了新鲜的鱼,腌制好的板鸭,上好的火腿,还有这个时节才有的梅子汤。

    这般过了三四天,倒也风平浪静,满福没有再过来请安,二月春那边也暂时没有什么新的主顾,只偶尔有一些附近的街坊来缝补一些旧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