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声尖叫,一味地撞入北堂龙霆怀中,双手紧攥着他血迹斑驳的前襟,“父王,救我。”

    “柳沅何其无辜,你怎可害他性命?”

    “我只是想让他为我保守秘密,没想过杀他。”

    北堂璃音仍在不遗余力地为自己辩解着,“要怪,只能怪柳沅**熏心!他拿捏着我的把柄,意图侵害我。我没办法,为了自保,只能痛下杀手。”

    凤无忧顿觉好笑,“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人见人爱?怎么在你眼中,所有男人都似豺狼虎豹一般,总在觊觎你的身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暂不提柳沅,你倒是说说看,一个多月前的北璃营帐之中,爷是如何侵害你的?”

    对于这一点,北堂龙霆深感困惑。

    他心里清楚得很,凤无忧根本看不上北堂璃音。

    可他总觉得北堂璃音没必要赌上自己的清白构陷凤无忧。

    要知道,北璃营帐中的变故,在毁了凤无忧的同时,也彻底毁了北堂璃音的声誉。

    “也许,是我弄错了。”北堂璃音语塞,怯生生道。

    凤无忧吃吃一笑,戏谑问道,“怎么弄错?”

    柳燳重重地点了点头,连声附和道,“根本不可能弄错!凤小将军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她怎么可能会轻薄你?”

    北堂龙霆闻言,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侧转过身,缓缓伸出手,轻触着凤无忧脖颈上的喉结,仍是一头雾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要你管?”

    凤无忧不耐烦地拂去北堂龙霆的手,懒得同他解疑释惑。

    北堂璃音冷睨了一眼多嘴多舌的柳燳,心中怒火陡然。

    她原以为,凤无忧桀骜不驯,定不会向北堂龙霆坦白自己是女儿身。

    不成想,半路杀出个柳燳,竟一股脑儿地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说了。

    事已至此,北堂璃音深知自己再无法一口咬定凤无忧轻薄过她。

    沉吟片刻之后,北堂璃音连连更改了说辞,将所有的错处都算在了邱如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