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宏没有跟过来,长孙子逸倒是与他们形影不离。南宫葑那幅嫌弃的表情仿佛在说:你好碍眼。

    “七皇子不在吗?”裴玉雯自言自语。

    南宫葑狐疑地看了一眼裴玉雯:“你很关心他?”

    “只是觉得奇怪 。今日是十皇子的婚宴,所有的皇子都在场,只有他不在。”

    “他不在才正常。”长孙子逸微笑:“所有皇子的宴会都不会邀请他。哪怕是表面的和睦也不会伪装。”

    “他就那么不受待见?他做什么了,为什么大家这么讨厌他?”裴玉雯突然有些心疼七皇子。“不是讨厌,是嫉妒。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能够走到今日,还拥有那么多心腹的忠诚,一般的人做不到。他从小到大经历的磨难比任何人都多。各种刺杀,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想他活下来。他却活得

    这么精彩。”南宫葑双臂抱胸,淡淡地说道:“在战场上,他战无不胜。在朝堂上,他照样有很深的影响力。只是他不争罢了!”

    不争吗?

    裴玉雯在心里说道。

    很快他就会争了。

    看来爹爹的眼光很好。七皇子确实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只可惜他为什么不早些与他合作呢?说不定裴家就不用灭族了。

    “你在想什么?”南宫葑突然靠近她,看着她的眼睛。“裴烨最近很忙,看来与你有关。”

    “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裴玉雯说道:“看戏!”

    “呵!”南宫葑突然笑起来。“只有你敢说这场婚宴是场戏。你看看他们,个个都在看戏,却不敢这样说。”

    “不是只有我,你也敢。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国公世子。”裴玉雯看着南宫葑。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这样与雯儿一模一样的眼神,他会再次沦陷的。

    “你们在这里啊,让我好找。”裴烨走过来,夹在裴玉雯和南宫葑中间。裴玉雯不得不朝长孙子逸靠了靠。

    此时十皇子已经妥协。他拱了拱手,笑道:“好好好,那我就掀开盖头给大家瞧瞧。”

    瞧那幅得意洋洋的神情,哪里是妥协,根本就是耀武扬威。

    他的神情仿佛在说:我现在能争太子的女人,以后也能争太子的位置。

    瞧他这幅模样,其他皇子个个都是不悦。不过,这些都是在后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没有表露在脸上而已。

    十皇子看了一眼太子,那眼里的挑畔十分明显。

    他一手拿起喜杆,挑起盖头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