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突然站起来,猛地打了钟欣然一个耳光。

    钟欣然被打得扑倒在石桌上,恨恨地咬着牙关不敢再说话。

    “被你爹收养就该给你家做牛做马啊?就该什么都顺从你的心意,伺候得你高高兴兴才叫知恩图报?

    你敢说你没有嫉妒她因祸得福,得了皇帝的宠爱?你一定还想着,都是沾了你的光,不然还不知道在哪里要饭呢。

    都是她抢走了你的东西和一切,对不对?”

    慕夕抓着钟欣然的头发,一根一根使劲拔,拔一根,钟欣然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抖一下。

    “没有的事,我才没有这样想,她和陛下两情相悦,我做师姐的对他们只有祝福。”

    钟欣然忍着痛和羞耻,不肯承认自己这样想,虽然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嘶……”头皮一阵剧痛,痛得她失态地跳起来,紧紧护住头发,哑声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逼急了我,与你两败俱伤!我若死在这宫里,陛下就冲着我是钟南江之女这个名分,也必然要找出真凶!”

    慕夕看看手里一下子多出来的一缕头发,嫌弃地扔在地上:“果然是个表里不一的坏东西,很适合做这件事,韦太后那个老妖婆挺会挑人的。”

    什么意思?钟欣然皱了眉头:“你到底要怎样?”

    “听说你之所以一直不嫁,是因为一心想要嫁个了不起的人。”

    慕夕抓着钟欣然的头发,把她拽到他面前,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

    “有那么一个机会,可以让钟唯唯和皇帝陛下心生间隙。说不准,闹得两败俱伤都是可能的,到时你的机会就来了,想不想试试?”

    钟欣然怦然心动。

    她虽然一直想着要挤走钟唯唯,嫁给重华,但是心里也明白,就凭着钟唯唯和重华之间的感情,很难很难。

    除非是发生点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

    她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问:“我怎知道你是不是骗人?”

    慕夕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骗你?”

    他鄙夷地打量着钟欣然,嗤笑:“听说你爹当年是为了信守承诺,遵从长辈之命,才娶了你娘那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毒妇?”

    钟欣然涨红了脸:“不许你侮辱我阿娘!”

    慕夕撇撇嘴:“不然怎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来,继承了你爹的聪明,却继承了你娘的贪婪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