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扑朔迷离,她坚信阿爹不会叛国通敌,但是如同重华所言,证据确凿。

    她入宫之后,也曾借着自己的起居郎身份,偷偷翻阅当年真宗皇帝时期留下的起居注。

    却始终没能找到有关这个案子不适当、或是另有隐情的蛛丝马迹。

    她和钟袤之所以能逃走,只是因为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那是她和钟袤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但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她从没听那位长者提过其他人,所以,除却那位长者,除却方健,在这件事上,她不信任何人,包括寒云。

    寒云摇摇头,叹气:“不提也罢,这样也好。当年的事翻出来,不知又要兴起多少血雨腥风。”

    二人面对面坐着,沉默很久之后,寒云换了一张笑脸,问钟唯唯:“今天彤史来馆里,是有其他事吧?”

    钟唯唯请他把陈少明、南小乔等人请来:“不错,是有一件大事。”

    寒云立刻让手下去请陈少明等人过来。

    南小乔见到钟唯唯很开心,但是他对又又更感兴趣,总是想捏又又白胖的脸颊:“好可爱。”

    又又给了他两个大白眼,警惕地捂着脸躲到青影身后,威胁他:“再敢捏我就揍你,青姑姑可厉害了。”

    南小乔冲着又又吐舌头做鬼脸,学又又说话:“不如殿下来捏我啊,我一点都不厉害。”

    又又鄙视地给了他一个背影,陈少明叫他:“你几岁?一群人等你一个人。”

    他这才意犹未尽地走过去:“钟老大,你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吧。”

    钟唯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才写出来的那一份关于茶道的心得体会放在桌上:

    “我在宫中,琐事缠身,不能经常出宫与诸位交流茶道技艺。

    这是我总结的一点心得体会,希望能对诸位和青云班的孩子有所裨益。”

    现场鸦雀无声。

    陈少明、南小乔、墨老、黄新蝉等人全都死死盯着桌上的绢册。

    这本绢册太贵重了!

    它凝结着钟唯唯所有的心血,在普通人眼里,也许不值一文,但在茶道爱好者眼里,它是稀世奇珍。

    在场的人都是钟唯唯的手下败将,不想战胜对手的茶师都不是好茶师。没有人不想要这本绢册。

    但是没有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