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下次一定听公子的!”女人蔫蔫的认错,态度端正。

    云谏本来还想讽刺几句,可对方知错就改的乖巧样子,他有点骂不出口。

    月光下,雪昼白色的里衣裤腿上还沾着血,云谏按了按眉心。“先回去吧,你脚上的伤还要处理下,明天一早,我们启程回去。”

    病秧子国师离开了持正府,还暴露了自己的行踪,那些与雪昼一样想名扬天下的杀手和一些不知什么流派的刺客接踵而至,苍蝇般围着持正府的人嗡嗡转。虽然对铁桶中的国师并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也着实让人厌烦。

    明叔锈迹斑斑的弯刀,都因为砍人砍得频繁亮堂了不少。

    云谏不堪其扰,一想到雪昼是让他落到如此地步的始作俑者,便没了好脸色。

    两人的关系似乎降到了冰点。

    男人躲在车厢里喝着参茶,两耳不闻窗外事。

    雪昼厚着脸皮赖在车厢里,天天与对方面对面,男人的视线只要扫到她,她就机器似的重复是一句话,“国师大人,你能帮我算一下花时在哪里吗?”

    云谏被精力旺盛的女人熬到失眠,连打带骂也无法将人赶下车。

    雪昼也不想着跑了,对云谏比对小时候养的奶狗都要上心些,寸步不离,随叫随到,不叫也到。

    云谏头大,哪怕是自己长的尾巴,这么闹下去他也要将其砍了。

    “本公子如厕,你个姑娘家能不能不要跟着。”男人跟她商量。

    雪昼亦步亦趋,不离不弃。

    “雪昼你听不懂人话吗?”云谏青黑着脸,太阳穴突突直跳。

    雪昼不甘心的停下脚步,弱弱的回应:“万一公子需要帮忙呢?”

    不知哪里传来憋不住的嗤笑声。

    云谏白玉似的脸上染上粉。“用你帮个屁忙!”

    “哦……那我在这等你!”雪昼站在原地,手搅衣角,好似受了一片真心受到了辜负。

    男人忍无可忍,“滚!”

    以冷静自持闻名西川,温润如玉倾倒皇城闺秀的国师大人,被逼的口吐脏话,可想而知气成了什么样。

    云谏也没想到,本来千方百计想逃走的女人,现在不仅打不走骂不走,还千方百计的黏上他。

    风水轮流转,不让老天转,老天就瞎转。难道是他最近卜卦太多,被老天爷下了绊子,专门派这该死的女人来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