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元上套,周子丹清了清喉咙,开始讲述。

    “你看他现在疯疯癫癫,但你可别小瞧他。”

    “怎麽说?”江元很自觉地承担起捧哏的角sE。

    “此人原是儒家文道学子,行文道之时,九年方入品,入品之後被老师指出一生或许无望八品才气境,他不信,苦修三年,不见才气JiNg进,遂弃文从官,转行官途。”

    “奈何文道天资愚钝,官途天赋也是一般。”

    “二十三岁时便弃文从官,可一直到今年才京报连登h甲,中了个京师秋闱第七名亚元。”

    “其间整整用去三十一年的时间。”

    周子丹唏嘘不已。

    大毅力之人……江元在心底叫了声牛笔,问道:“然後呢?”

    周子丹看向还在自顾自刻字的大叔,继续道。

    “然後喜报登门那日,他看了报贴,高呼几声‘我中了’後,一时激动仰面昏倒,再醒来後就疯魔了。”

    江元一时哑口无言,心想这路子怎麽这麽熟悉。

    “敢问大人,他的名字叫什麽?”

    “姓魏名越,青州人氏,你问这个做什麽?”

    没事,帮范老爷认个兄弟而已……江元岔开话题,“我看这魏举人像是把怀中的猪皮当成了纸张,然後在上面刻字?”

    “你观察的不错,这也正是接下来我想跟你说的。”

    周子丹正了正身子,神sE突然有些凝重,像是在无声宣告接下来说的话的严重X。

    “昏倒醒来後,众人原以为魏越已经安然无恙,正准备贺喜,谁知道,魏越突然暴起……你猜怎麽着?”话说一半,周子丹突然开始吊人胃口。

    江元配合地追问,“怎麽着?”

    周子丹很满意江元的反应,声情并茂道:“他突然暴起,冲进厨房拿起一把短刀,见人就扑倒!”

    江元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见周子丹又及时止住话头,只能无奈地表现出急切,“做什麽,杀人吗?”

    周子丹伸出食指晃了晃,神秘莫测道:“他把人按在地上,扒开衣服,然後开始一刀、一刀,刻上儒家典籍。”

    “嘶~”江元倒x1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