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满满才不会理他呢。

    她一个劲儿的往秦瑛背后躲,还心急发慌的问他,“秦瑛我们走吧,不等车子来了。”

    秦瑛满不在乎道:“怕什么。”

    说完,他回头对上萧玉信的脸,“本王莫不是成了萧世子眼里的透明人?”

    位有尊卑,萧玉信勉强拾掇心神敛眉拱手,“不敢。”

    “那你是何意?”秦瑛难缠得很,“前儿你说陶知予不知礼数不曾感念本王的救命之恩,今日她宴请本王致谢,怎的反观萧世子态度,好似本王不该承情赴约?”

    “郡王言重了,某绝非此意。”萧玉信暗骂秦瑛颠倒黑白,面上却不得不好言辩解,“因是满满妹妹与我道有意为陶老太君抄经祈福多日,近来不便出府,今日偶遇,某略感吃惊罢了。”

    “少见多怪。”秦瑛“嘁”了声,嘲讽意味十足。

    陶闻溪也是没料到陶满满与秦瑛有勾扯,且还关系匪浅的模样,她心下不免快意,既然都不是甚清白之人,何故看她不起?

    “世子,四娘往常少有朋友往来,母亲还劝她广交好友,开阔心境呢。”陶闻溪婉言与萧玉信道,“郡王殿下英武洒脱,她能与之相交,自是好事一桩,你为何要追问不放呢?”

    萧玉信若是认下此话,便是他小肚鸡肠,不容于人,他面色几经变化,终是与秦瑛致歉道:“郡王对不住,满满妹妹内向口拙,自小只与某亲近,若是有冒犯郡王处,还请郡王莫要怪罪。”

    道歉就道歉,死渣男还拉踩她!

    陶满满气得直翻白眼,再拽了拽秦瑛,“不要理他,他有病!”

    这世上哪有秦瑛避人而走的道理呢?

    他当下显出几分不耐之色,“以萧世子先时的态度,活像本王有挖墙脚之嫌,哼。”他说着拿马鞭拍了拍萧玉信的脸,极尽侮辱之能事,“世子可是国之栋梁,过于小家子气不好。”

    萧玉信可是出身门阀大族,何时像今日这般屈辱?他牙槽紧咬,颌角青筋绷起,好半天才从齿缝露出几个字来,“多谢郡王教诲。”

    而后,再含义深深的看过陶满满一眼,甩袖离开。

    陶闻溪自是紧跟而上。

    奇怪都是,那与他俩同行的脸生男子慢慢悠悠的,还绕有兴致的打量陶满满。

    秦瑛完全将人拨在自己身后,蹙着眉脸有愠色道:“你失礼了。”

    男子有一双魅惑十足的微挑狐狸眼,宽衣博带,举止间颇为洒脱不羁,有风流飘逸的魏晋名士之风,他拱手揖礼,自报家门,“在下宋清彦,问郡王殿下安好。”

    “是你。”

    今科春闱一甲头名,陛下钦此的鼎元,后授职翰林院编修,仕途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