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去说这些,因为说出去也没人信,没人来打趣就不错了。

    这是他一个人拿着画笔,琢磨了好几年的成果,这会儿,毫不保留的摆在林淮面前。

    “好好看啊。”林淮的手想去碰碰画,但最终还是悬在半空。

    “碰吧,没事的,处理过了蹭不掉,”江璟说。

    林淮这才放心将手按在上边,轻轻的划着,“好厉害啊。”

    他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倒听得江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刚刚把图递出去那行为,在旁人看来,可不就是求夸吗?

    “咳咳,”江璟咳了咳,“你就这么坐着也行,我画我的了。”

    林淮听到这话后遍一动不动了。

    “自然点,你继续看也没事。”江璟说着已经落下了第一笔。

    笔头顺畅,人物的轮廓渐渐有了形,是细是粗,是淡是浓,全都要取决于作画者。

    林淮仍旧是大气不敢喘一声,动作僵硬,江璟又拿给他一幅画,“看看吧,这是画的最好的。”

    这幅画不比于其他,它有框,有玻璃片护着,是那种完全可以挂在墙壁上别人还要猜价钱的类型,场景虽然简单,但描绘的极其细致,是贫瘠,是高楼,明明两者是那么的天差地别,作画人却好像要将它们融于一体,连接处十分朦胧,用色极其巧妙。

    萧瑟,绚烂。

    像梦一场,这是梦里才会有的景色。

    天地相触。

    天地颠倒。

    画的右上角写着一排数字,3378km。

    代表距离吗?

    好远啊。

    这张画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像是以第一视角去完成的,但旁人做不到身临其境。

    林淮捧着这张画好久没说出话来。

    “怎么了,看呆啦?”江璟问道,手里的画笔还在不停地描绘,“诶对,这个姿势你先保持一下,马上就好。”

    林淮侧着脸,瞟到了沙发上还有类似这张的画,不过都是半成品,一张一张散开,明明有好几张看过去是一模一样,但江璟也留着,没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