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奕衡”瑞谚突然哭笑不得,“你为何要这样做”

    “殿下不用太过疑心,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可怜在下那徒儿深陷皇宫大狱,整日黯然那叫一个半死不活,所以斗胆替殿下写了一句情诗以慰藉她相思之苦,不过殿下放心,在下很有分寸,并未耽误什么大事”

    瑞谚干笑两声,不置可否。

    看来阿淼以前说的还真不假,这位顶着天下第一谋士虚衔的言奕衡,其本质就是个玩世不恭,随心所欲的浪荡之人。

    “殿下不会真的想和阿淼一刀两断吧那还真是在下枉做小人了。”

    瑞谚眸中幽黑,神色并不似有所触动,只是将那信纸夺过来,“以后这种事,无需言先生代劳,本王与阿淼的事,也无需任何人操心。”

    言奕衡笑意更深:“忆得旧时携手处,如今水远山长,旧欢新梦里,闲处却思量。”

    瑞谚抬起头,只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言先生来去王府如履平地,不是只为来吟句诗的吧”

    言奕衡突然收起笑,一本正经起来,“殿下想到从墨师这条线索去寻那冒名写信之人,但事发至今已三月有余,此时就算寻得那墨师,恐怕也只能找到尸身了吧”

    “那敢问言先生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在下今日前来,是告知殿下一个消息,丽贵妃当年残害皇嗣和嫔妃的事迹败露,已被禁足听候发落,无论最后是何结果,关氏一族的中宫皇后梦确然是彻底破灭了。”

    瑞谚嘴角微弯,那冷冽的笑容稍纵即逝。

    “如此一来,若本王预料得没错,关歇那边最近应该会按捺不住有所动作,或者是个好机会,让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让本王瞧瞧他到底想如何行事。”

    “殿下此念头,倒是正与阿淼和在下的想法是不谋而合了。”

    “看在他们这四年来辛苦谋划的份儿上,本王怎么也得推一把”

    “殿下若信得过言某,在下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听得言奕衡这样说,瑞谚却冷冷一笑:“你言奕衡不是一向远离庙堂之争,一身傲骨不侍权贵吗”

    “那殿下又可曾听说,在下做事全凭心情喜好呢”

    瑞谚走到言奕衡身边,道:“你是什么目的本王不感兴趣,但阿淼本王不想再把阿淼牵扯进来,半点都不想,你懂本王的意思吗”

    “殿下这不是为难言某吗,口口声声无需插手,这绝情之事倒要在下去做黑脸了”

    “本王想来想去,也唯有你这个师父说的话,她才能听得进去了。”

    言奕衡桀然一笑:“看来殿下对阿淼的了解,还是不够透彻,在下斗胆问殿下一句,若是在下想带她走,从此山高水远,一世再不得见,是否也与殿下无关”

    瑞谚目光只轻轻一颤,神色却丝毫不曾改变半分,“言奕衡,你说的话,本王就从来没有一个字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