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都忘了她挑染了头发这件事。

    “别藏了,已经看到了。”晏夫人骆音沉下了脸,但看了眼身边的老公,最终将训斥的话咽回腹中,“等下给你预约造型师,将头发染回来。”

    “妈,我已经成年了,染头发的权利都没有吗?”晏喻宁小声反抗着。

    “你平时染一些低调的颜色,我从来都没有拦着你,后天和你爸爸一起去乡下见你爷爷,你爷爷是接受不来这样的发型的。”

    “还有过段时间,我还要带你去参加几个宴会,你要顶着这样的发型过去吗?”

    晏喻宁不说话了,纯粹是被训蔫儿了。

    “晏先生,晏夫人,请这边坐,请问您二位喝一些什么?普洱和茉莉花茶都是有的,还有手研咖啡,我是晏总的管家兼生活助理,我叫虞晚。”

    虞晚看过资料。

    晏先生单名一个震字,今年58岁,面容比同龄人稍稍年轻一些,头发花白但是很短,身材中等却很高,微微发福,却也挡不住他身上上位者的气息。

    这是虞晚第一次见晏总的父亲,她说话很小心谨慎。

    她听学长高询说过,虽然晏氏在晏先生的经营下,走下坡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晏氏根基很厚造不完,仍然是行业翘楚。

    所以晏先生本人也是身处高位很久,做事极为刻板严格。

    晏先生看了眼虞晚,看到她模样的时候,稍稍一愣,又皱起了眉,“普洱。”

    骆音唇边一直带着几分笑意,“虞管家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我们平时喜欢喝什么,倒是记得很清楚,我要手研咖啡,美式。”

    虞晚点头,“那我亲自为二位沏茶,准备咖啡。”

    “让别墅里其他下人准备就好,虞管家倒也不用客气,都是自己人。”骆音笑容一直不变。

    虞晚也算和这位晏夫人打过不少交道,很清楚这位的性格,对谁都会给一些她力所能及的恩惠。

    大部分时候笑脸迎人,但真心待人的时候很少,优雅知性,模样气质都是绝佳,让人很舒服。

    这样的人乍看觉得她是很好的人。

    但是细细去想,这样的人其实很可怕。

    她有超强的行动力,还有目的性,不以情感为转移。

    这样的人会很成功,但是能和她交心的人,大概少之又少。

    不过能成为晏家的女主人,就算没有交心的人也不要紧,都是礼仪往来而已,只要她得势一天,所有人都会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