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无命的身体懒懒地动了下。

    他取出一枚泛光的玉简,递给桑远远。

    “幽无命。”玉简中,传出一个压抑着颤抖的声音,“你把小妹,怎样了?”

    玉简送到桑都了!

    桑远远正要接过玉简答话,便见幽无命‘嗖’一下收回了手,把玉简放到嘴边,恶意满满地说道:“吃了,你奈我何。”

    玉简对面清晰地传出几声抽气。

    桑州王的雄狮咆哮传出:“竖子找死!”

    桑远远赶紧回身,抓住幽无命的手腕,委屈巴巴地瞪着他。

    他轻哼一声,手一合,捏碎了玉简。

    她眨了下眼睛,顿时泪盈于睫。

    幽无命:“……多着呢。”

    他一连取出七八枚,拍到她的掌心。

    “我可以单独和他们说说话么?”她望着他,面上泛起羞涩,“当着你的面,有些话,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幽无命不怎么高兴,冲着远处扬了扬下巴,道:“正好,孤也听不得桑成荫这老东西的声音。”

    看看,都称孤道寡了。

    桑远远害羞地笑了下,一手握着玉简,一手抓着他的胳膊,翻下云间兽,跑到了远处。

    幽无命盯着她的背影,黑眸逐渐深沉。

    她的声音越去越远——

    “父王,截杀我们的那件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幽无命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短命的脑袋,道:“你看,我给她机会了,她若是要跑,或是要算计我,那她将会变成世间最可怜的人。我不会同情她!”

    短命喷了喷鼻水。它觉得这个主人就是喜欢想太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不想太多的话,它的主人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

    所以到底应该不应该想太多呢?短命觉得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它虽然脑袋很大,但实在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