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缓缓关上,薄景渊的目光,透过最后的缝隙,看向他们,心口一阵阵钝痛。

    沈秋的身体不好,他一直都知道。

    却没想到,有这么多问题。

    换肾,竟然成了她唯一的出路吗?

    手机响起来,他瞥了一眼,是薄依依。

    下意识想挂断,可,突然,他想到了沈秋,想到了肾源,想到了太多太多。

    薄景渊接起了电话。

    那头,传来薄依依忧伤的嗓音,“阿渊,我要走了,再见,再也不见。”

    薄景渊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开口,“等等!”

    手机那端的薄依依,顿时喜出望外,“阿渊,你舍不得我?”

    “依依,我们见见吧。”

    “好啊阿渊,就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好不好?”薄依依娇滴滴的嗓音响起。

    薄景渊心里有些不适,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

    地字号包厢里。

    沈秋倒了一杯酒给秦临,“秦医生,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母亲和秦露露小姐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了吗?”

    秦临端起酒杯,沿着杯沿,细细品了一圈。

    明明是同样的酒,可沈秋这么一倒,竟是莫名的有了一股玫瑰花的清香味,让他的心情也渐渐有了一丝光亮。

    “沈秋,你信命吗?”

    这事他第一次叫沈秋的名字。

    沈秋有些不习惯,“我是无神论者。”

    “我和露露都是孤儿,她是福利院院长的女儿,她很善良,只要看到无家可归的孩子,不管对方是处在什么背景之下,她都会将人带回福利院。”

    沈秋有些发怔,她一直以为,秦临是秦家的独子,是秦氏集团将来唯一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