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只觉得,一股羞愤,在四肢百骸里穿行。

    她红着眼摇头,“能跟着薄先生,是我的荣幸。”

    而后,在秦临错愕的目光中,跟着薄景渊,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那一刻,薄景渊掰正了她的脑袋,迫使她面对着他,“爷爷八十大寿那天,我们的婚礼照常进行?”

    询问的语气。

    可沈秋知道,她根本无从选择。

    “只要可可那天能恢复正常,我一切都听从薄先生安排。”

    薄先生,薄先生!

    薄景渊扯了扯领带,胸口卡着一团火。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了下去,“你可以叫我景渊,再不济,叫我大哥也可以!”

    沈秋没反抗,“好的薄先生。”

    薄景渊:……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穿透他周身的神经。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薄景渊没动,沈秋抬起的脚,又按了回去,乖顺地等着他先迈腿。

    这事她从前在他身旁,一贯的作风。

    那时候,她总是天真地笑着对他说,这叫夫唱妇随。

    可现在,她就像是在执行一项任务,毫无表情。

    薄景渊闷闷抬脚,走出电梯。

    她就那样,默默跟在他身后,跟他保持两步的距离。

    他走一步,她跟着走一步。

    阳光下,他们俩的身影,交错在一起,竟是莫名的恩爱。

    可他知道,此刻,她对他没有任何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