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记忆涌上心头,白揽月满心嘲讽。

    云家人,真令人恶心。

    张太医皱着眉头:“云三公子,你弄错了吧?”

    “令堂的病在半年前爆发过一次,如果不是及时施针疏通了血管,令堂即便不死也得瘫痪,那次施针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偏差。”

    “至于你所说的呕吐昏迷,这是正常反应,吐出来是好转的象征。”

    云济舟愣住了。

    是他们错怪她了?

    那个乡下来的村姑,真的会医术?

    “是不是弄错了?”云济舟下意识去反驳,“或许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张太医有些厌烦了。

    他一甩袖子:“你是大夫吗?”

    “如果你不是大夫就闭嘴,老夫告诉你,下针之人的手法极为娴熟,不输老夫,绝不可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上次的针是她下的,她最了解最初的血块位置,老夫就不贸贸然插手了。”

    张太医说完,背起药箱离开。

    “张太医留步。”云济舟道,“我母亲……”

    张太医头也没回:“老夫已经说过了,最了解云夫人脑部血块的是第一位施针者。”

    “对方的针灸术不输老夫,如果她出手,云夫人还有痊愈的可能。”

    “若是你们执意让老夫出手,老夫最多能保证她醒来,至于偏瘫不偏瘫,老夫不能保证。”

    云济舟的脸色极为难看。

    张太医凭什么抬举一个村姑?

    明明,那个村姑只是跟着一个乡野郎中学了一点乡野医术而已。

    青柳看白揽月还没走,能揣摩到白揽月的意思。

    白揽月留下来,大概率是要为夫人施针的。